他目光扫过那些真假难辨投影,投影们排排坐好,假装听他讲话,并适时做出反应,可其实这都是由电脑控制,陆必行知道,他们本身没有思想,也不能理解自己在说什。
他亲生父母,他养父,他远行长辈与朋友们……
“总觉得们婚姻与其说是个开始,不如说是场艰难跋涉,终于修成正果。”陆必行说,“所以们最后决定,取消婚礼上传统节目,今天不切蛋糕,不喷香槟,也不给你们机会逼强吻统帅,想邀请在座大家,带上投影中位或者几位,讲件和们过去有关事。”
哈登博士抬头看眼露台上伍尔夫,轻声问:“接龙吗?是送别,还是纪念?”
“既是送别,也是纪念。”陆必行挥挥手,灯光暗下来个度,轻而悠扬音乐响起,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安静婚礼,“然后湛卢会准备个小礼物送给诸位,都准备好吗?先开始——”
也怪吗?”
“都怪你,”陆必行本正经地控诉,“林先生,你这是第二次害挂在讲台上。”
怀特抓抓头发:“哎?老师,记得你当时挺顺畅讲完,没打磕绊啊。”
“废话,还能戳在台上现眼吗?当然要作弊,”时至今日,陆必行坦率地对他已经长大成人学生说,“隐形眼镜里有备用演讲稿,是当年信息科学院老院长写,照着念。”
“什?”薄荷说,“陆总,有你这骗人吗,闹半天影响老娘好几十年演讲稿跟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什叫跟半毛钱关系也没有?”陆必行说,“就你们这堆朽木,当年那篇演讲稿要不是年轻英俊来念,有人会听个标点符号吗?”
师长臭不要脸,四个学生集体嘘他。
“老院长和年轻人代沟太深,那篇演讲稿念完以后,引发场哄堂大笑,因为这个,教职员工们在开学第天集体辞职。”陆必行顿顿,又说,“希望他们失望以后就离开北京β星,这样,也许有人还能从那场浩劫里活下来。”
小院里渐渐安静下来,没有人笑。
“诸位应该已经发现,你们周围,来些已经离开们朋友,”陆必行继续说,“在筹备这场婚礼时候,伊丽莎白曾经对说,婚礼就是要折腾自己,折腾亲朋好友,以示婚姻关系来之不易,可是想,和他走到今天,有哪步是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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