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算赶不上天算。
第二天顾昀赖在墙头上看长庚练剑
时候，
个玄鹰突然送来
加急金牌令，顾昀只看眼，脸色就变。
皇上病危，召安定侯带四皇子速归。
顾昀翻身从墙头上跃而下，长庚隐约听见他在院墙外对什
人吩咐道：“叫季平来见
，们马上准备回京。”
长庚愣愣，拄着重剑站定，嗅到点前途未卜味道。
简直无可救药。
沈易不想理他，便敷衍道：“你让他安安静静地自己待几天，别拿着哄小妾那套跑去烦他，等他自己回过神来吧。”
顾昀：“没有小妾。”
沈易冷笑道：“是啊，你连个老婆也没有。”
顾昀给他脚。
心思想来讨个好，偏偏马屁拍到马腿上，只好对着面前关上门发愁，看起来有点可怜。
沈易目睹此情此景，忍不住腹诽道：“你不是狂吗，这回踢到铁板吧？该！”
葛胖小心里有点难受，抓抓脑袋：“十六叔……”
顾昀在葛胖小额头上摸把，勉强笑笑：“没事，你们自己玩去吧。”
说完，他转身大步向沈易走过来，强行将沈易拎出老远，才低声咬耳朵道：“上次送他铁腕扣时候不是挺高兴吗，怎这次不管用？”
整个大梁人都觉得他是什四皇子，除他自己。
长庚总觉得自己命格太贱，如果真是个皇子，不管是纯种还是杂种，总应该有真龙天子血脉庇护吧？
何至这样呢？
不过话说回来，他到底是皇亲国戚还是乞丐贱胚，自己说也不算。
葛胖小察言观色，机灵地看出长庚心情不怎样，立刻笑嘻嘻地凑上来：“没事，大哥，以后追随你，你要是当大将军，就给你当侍卫，你要是当大官，就给你当书童，你要是当皇
不过走两步，顾大帅又琢磨过味来，认为此事正中下怀——正好他也懒得回京城。
可带着个小皇子，总不能老在雁回滞留，他微微转念，个馊主意便计上心头。
顾昀对沈易说道：“正好，昨天晚上折子还没发出去呢，你回去再改改，就说四殿下至纯至孝，虽然忠孝难两全，到底为国为民大义灭亲，但事后哀痛过度，病不起，们在雁回休整阵子，等殿下身体痊愈再回京。定要写得合情合理，争取把皇上看哭。”
沈易：“……”
但凡要是打得过，他现在定要亲手将姓顾打哭。
沈易往旁边看看，见四下无人，便直言不讳讥讽道：“大帅，你是把人当棒槌吗，每次都出同招？”
顾昀有点焦躁：“少说风凉话，那你说怎办？”
沈易翻个白眼：“你看，你在北疆搞这大事，瞒他这久，他对你掏心挖肺，你呢？他现在都觉得你是装聋装瞎骗他——还有从小把他拉扯大亲娘是个北蛮*细，现在又没，没准还是被你逼死……”
“放屁，”顾昀截口打断他，“草原妖女那样人，肯定是知道他们要事成才肯甘心自尽，她要是早知道在这，肯定明白他们没戏，才不会死呢。”
沈易将他这句话琢磨下，没明白这里头是怎个因果关系，只听出顾帅“天下英雄，舍其谁”才是重点——什叫“知道他在这，就明白自己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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