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低声道:“放松点,别看,看着你剑。”
他话音未落,对面铁傀儡眼中紫光已炽,再次呼啸而来,腹中隆隆作响,好像袭飘来战鼓,依然是当头剑迎面劈下。
纵然长庚血脉中真深藏着某种野性,那也只在满怀激愤生死线间才能被激发出来。而这毕竟只是练剑。
时间,他顾不上那点让他不自在亲密,第反应依然是后退,任何人在这种庞然大物面前承受逼人压力时都会有这样反应。
可顾昀却不容许他后退,长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顾昀推着飞起来,像个无畏提线木偶样冲向铁傀儡,他手腕镶在顾昀那铁打般掌中,不由自主地将手中重剑递出,短兵相接瞬,长庚觉得自己握剑手被顾昀翻转个极微妙角度,铁傀儡下劈剑居然被“撬”起来。
侍剑傀儡是陪练用,不会伤人,目中紫光明灭几下,它将悬在长庚头顶剑提走,再次滑步而出,换个姿势。
长庚额角冒汗,却忍不住再次分心偷看顾昀,心里懊恼地想道:“他今天就不打算走吗?有什好看!”
顾昀看着长庚剑被打飞次又次,喝完壶凉酒,两条长腿调换三次上下,非常沉得住气,直到铁傀儡下重击后,长庚整个人应声飞出去,他才终于不慌不忙地站起来。
长庚在地上撞破皮,火辣辣,伸手摸,还有点血迹,可他没顾上擦,因为顾昀走到他身边,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面前高大铁傀儡。
长庚下意识地低下头,挫败得不去看他。
剑停在他额头上拳处。
剑刃上凝着线冷光。
小院片寂静,只有长庚剧烈喘息声和铁傀儡身体里“隆隆”动力响。
顾昀不置词,也不上前指导,往院中石桌旁坐,从怀中摸出个小酒杯,将腰间酒壶解下来,拿被铁傀儡追得四处乱窜长庚当下酒菜。
长庚余光瞥见那位大爷,整个人更不好。
寒铁与他擦肩而过,几乎要划破他鬓角,长庚本
“你心里慌,脚下就飘,”顾昀说道,“脚下若是站不稳,再厉害剑法也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长庚心里动,极认真地抬起头来。
顾昀难得正色,淡淡地说道:“起来,教你。”
长庚先是愣,随即睁大眼睛,不待他反应,顾昀已经不由分说地把他拎起来,从背后握住他拿剑手,揽住他。
长庚艰难地咽口唾沫,后背紧绷起来。
方面,他像个刚刚长成小孔雀,毛还没长齐,已经先起腔“给他点颜色看看”抖毛之心;另方面,他满心郁结,看见顾昀就有点晕。
少年胸中战意在燃气和熄火间来回摇摆不定,铁傀儡却不解风情,脚下喷出白色蒸汽,无悲无喜地滑出几尺远,侧身摆出起手式,再次剑指长庚。
长庚将重剑架在肩头,主动上前,脑子里拼命地回想着在雁回太守府上,顾昀用把匕首弹飞他剑那招。
顾昀把玩着手中小小酒杯,“啧”声,看得直摇头。
只见那两把铁剑边缘剧烈地摩擦,火花四溅,剑柄上再次传来让人难以承受压迫力,长庚剑没到位,人力已竭,重剑再次脱手,甩出去三尺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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