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后者，恐怕就复杂
。
大梁七大军种都不弱，尤其以“甲”和“鹰”二支最为厉害，那是三代灵枢院
呕心沥血积累，单就装备而言，也绝不逊与擅长奇技*巧西洋人。
唯独“蛟”不行。
大梁“蛟”虽为水战之用，但
般仅作海防，极少出海，和西洋人乘风破浪巨帆大船不太好比。
历来也是这样——当年海上商路贯通东西南北时候，沿海线所有港口码头中停靠几乎都是洋人船，那时候武帝当政，大梁正是财大气粗，根本不在乎与西洋蛮夷日常通商，都是洋人们上赶着跑来淘金。
“坏，”顾昀不动声色地想，“走得太急，没带药。”
怪不得隐约觉得好像忘什
事，沈易这饭桶，也不提醒他。
玄鹰：“大帅？”
顾昀若无其事地接上自己话音：“如果有可能话，最好能知道船主人是谁，特别注意平日里谁在和他们往来。”
玄鹰不疑有他：“是。”
自己这张脸连口水也喝不下去。
那玄鹰低声道：“属下无能，还没有发现那位高僧踪迹，今天傍晚时候见他登上艘渡船，随官兵上传搜查时候，发现这个。”
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个小布包，打开以后发现是根布条，上面沾着点金色粉末。
顾昀接过来只看眼，眉头就皱起来。
这东西他很熟悉，名叫做“碎心”，是种与紫流金相伴而生矿石，碾成沫以后按着定比例加入紫流金中，能防止长途运输途中紫流金意外燃烧，使用时用特殊工艺过滤出来就好，十分方便。
那时所谓“通商”，是人家送货到门口，这边才纡尊降贵地开开码头，勉为其难地留下洋人鸡零狗碎，打赏他们点零花钱。
及至先帝与当今，虽然看到海运通商利润，热情都很高，但因为西北线直不太平，“巨蛟入海”海防事始终被搁置，不是没钱，就是没紫流金配额。
如果那批渡船上真有人在私自倒卖紫流金，那极有可能威胁到东海线海防。
还有然和尚，将他们引至渡船，到底是无意为
“等等，还有，”顾昀叫住他，“如果找到那和尚，带他来见
。”
玄鹰立刻领命而去。
打发这名玄鹰，顾昀拧亮桌上汽灯，动不动地坐下来。
江南不产紫流金，要是那几艘渡船真有问题，来路无非两条——要是江南这边有*员私自倒卖流出去，要是来自海外。
如果是前者，倒还好说，江南富庶地，天高皇帝远，借着此间推行耕种傀儡之时，偷偷摸摸地揩油徇私罢，此事自有按察督察来办，轮不到他伸手。
可是般朝廷运送紫流金，不是用巨鸢行于空中，就是干脆走官道，由各地驻军派兵护送，艘和尚都能随便混上去渡船里怎会有这东西？
顾昀：“你没声张吧？”
玄鹰：“大帅放心。”
顾昀站起来，在原地踱两步：“这样，通缉令不要撤，对外就说定要捉到那和尚，兄弟几个替把那批渡船盯紧，哪里来，往哪里去……”
顾昀说到这，话音突然戛然而止，他愕然地发现自己视线开始缓缓地模糊下去，不远处玄鹰身上有圈不轻不重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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