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玄鹰斥候带上这份地图,趁夜探知南疆三大匪首所在地,先拿匪首!”
“收押南中巡抚防卫队,彻查是哪个给蒯兰图出主意,让他用这种方法挑唆傅志诚和群匪。”
“提审傅志诚,季平,你去。”
众人各自领命,顾昀说完后却不由自主地眯下眼,连沈易还没察觉出不对,长庚已经把拉住他:“义父,是不是……你药带吗?天快亮,先休息会吧?”
沈易听见“药”字才回过神来,同时,他心里时觉得有点奇怪,
“黑市紫流金大体有三个来源,”长庚条分缕析地说道,“第来自官储,法令虽严,但总有硕鼠为私利铤而走险,盗取官储紫流金,掺杂质后倒卖入民间;第二来自黑淘客,就是那些不要命地去关外寻找紫流金矿,九死生挖回来;第三则来自海外,们之所以专程来查这条线,是因为这条紫流金最终来源地是南洋。”
顾昀蓦地坐直:“你确定?”
长庚默默点点头。
沈易脸色也严肃下来。
他们都知道,南洋不产紫流金。
间没有那多虚礼,行伍间尤为这样,但这动作实在太“粘”,顾昀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挣动下,时忘方才想说什。
长庚面不改色道:“方才葛晨用木鸟传信给,说静虚山头被人烧。”
顾昀:“……葛晨?”
长庚:“就是葛胖小。”
顾昀瞥眼孙焦,自从蒯兰图身死,傅志诚被抓后,孙大人就成只柔弱可怜小鹌鹑,除瑟瑟发抖,什都不会,被顾昀找人看起来。
来自海外紫流金流入大梁黑市,都是和洋人直接交易,牵是固定线,接是固定人,不会横生枝节从别人那里转运,风险太高。
倘若真有人用南洋为遮挡,隔着八丈远操控西南紫流金黑市,那背后人冒着这大风险,藏得这深,肯定不只是单纯买卖紫流金。
长庚:“南洋不在国境内,们能力有限,几次派人下南洋,都徒劳而返,这是件事,还有那至今没露面静虚道人,义父,想当个悍匪能接触到紫流金时候,他想绝不会是弄山耕种傀儡开荒种地。”
顾昀听完,沉吟片刻,站起来吹声长哨,个玄鹰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落到顾昀面前。
顾昀眉头微皱,转眼连下三道军令。
此事稍想就明白。
傅志诚早知道顾昀他们行踪,要真想撇清和山匪关系,怎会赶着这个节骨眼动手?不是不打自招地杀人灭口?
再想起孙焦那从头到尾“和蒯巡抚已经串通好”蠢样子,实在目然——显然是兵部为强行推广击鼓令,蒯兰图为除掉傅志诚,两厢拍即合,挑动山匪与傅志诚,让那两头当着安定侯面狗咬狗,到时候顾昀再怎私心想保傅志诚,也没法颠倒黑白。
放火烧山缺德鬼多半就是蒯兰图。
但蒯兰图不可能知道静虚和傅志诚真正关系,否则他不会用火烧山,因为即便蒯兰图勾结山匪事实昭昭,这罪名也不定能将西南总督南疆统帅置于死地,如果蒯兰图知道傅志诚通过静虚走私紫流金,万万不会这草率地替他们烧毁证据——私运紫流金可是谋反,按死十个傅志诚都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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