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个小沙弥突然进来报:“王爷,然师叔,安定侯来。”
然飞快地打手势回道:“背后说人没有好下场。”
“此事必须知道。”长庚正色道,“而且定会追查到底,大师要是不说,也会去找别人。”
然和尚定定地注视他片刻。
过好久,然十分斟酌着用哑语回道:“和尚只是捕风捉影听说个大概,侯爷小时候被老侯爷和公主殿下带去过北疆,那时大梁与北蛮战事本来已经平息,按理不该有危险,不料有批北蛮死士拼着负隅顽抗,拼着鱼死网破闯入驻军中,侯爷是被流矢所伤,不巧那正好是蛮人毒箭。”
这说法竟与顾昀搪塞之辞不谋而合。
,哪怕已经身居高位,也会失落烦躁吧?”
江充神色动,似乎欲言又止。
顾昀问道:“怎?”
大理寺卿低声道:“们查案人,有时候会有种直觉,无来由也无根据,但最后很有可能会应验,越是老道人直觉越准——侯爷沙场往来,出生入死,您直觉可能真预示什……万望保重。”
顾昀愣下,没再多说,两人各自心事重重地告辞离去。
长庚追问道:“什毒?”
然摇摇头:“殿下师从陈姑娘,应该知道蛮人毒物连陈家都束手无策——那毒物霸道得很,中此毒箭者相继在几天之内周身麻痹而死,可是偏偏对孩子效果却要慢上许多,当年陈老先生连夜从山西赶到北疆驻地,不眠不休两天宿,用陈家金针绝技保住小侯爷命,但之后视力和听力也严重受损。”
长庚微微皱起眉:“北疆……”
如果此事是北蛮死士做,沈易那句“他们那样毁你”又怎解释?
难不成真只是喝多胡说?
顾昀回到侯府时候,天已经黑,问侍卫,说长庚还没回来,只是带口信,说然大师回护国寺,打算在那边多住几天。
顾昀只好无奈地想:“住就住吧,消消气再回来也好。”
谁知长庚不知是“气性格外大”还是怎样,住就是四五天,大有在那边安家落户意思,顾昀统共在京城也待不多少天,再走又不定几年看不见,终于按捺不住,捏着鼻子去护国寺。
然和尚还是那样,年到头,也就回护国寺那几天见都是贵客,能把自己洗成棵清水芙蓉,每天到处装神弄鬼,那天下午好不容易得空,跟长庚在禅房里下棋,两人交谈都是打手势,静谧无声,说得话却不少。
长庚:“想跟大师打听件事——义父眼睛和听力究竟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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