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抬头看着他。
李丰目光如火:“朕密使现在已经微服深入楼兰境内,恐怕八九不离十,楼兰地下确准有个罕见紫流金矿……皇叔明白朕意思吗?”
顾昀心缓缓地沉下去,字顿地说道:“恕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李丰拍拍他肩膀,顾昀身上仿佛永远也暖和不过来样,随时随地都像块寒冰里冻三天石头。
“与皇叔交个心,眼下大梁内忧外患,皇叔是知道,”李丰叹口气,说道,“朕心甚忧,午夜梦
顾昀带走沈易,可三大营督骑都在,当时人都去哪?
顾昀:“臣斗胆请问陛下,沙匪进犯是什时候事?”
李丰道:“去年年底,怎?”
顾昀勉强笑下:“没什,只是臣有些奇怪,西域沙匪肃清已久,为什又突然冒出头来?”
他头更加疼起来,好像被长庚用针灸压制住药劲又翻上来——是,年底古丝路入口上有万国大集,玄铁营要增派人手护卫,北疆押运岁贡过西北往帝都转运,通常也会借调部分玄骑……人都被支出去。
按制将他们护送到西口驿站——不料驿站却发现这伙商人文牒是假。”
李丰心情好得不得,说到这里,故意停下,仿佛要刻意吊人胃口似,不料回头,却只见顾昀神色莫名凝重地听着,没有点要追问意思,皇帝也不由得有些气闷。
他便只好没滋没味地接着说道:“按律,伪造通关文牒者应转交都护所调查处置,西北都护查才知道,原来这些天竺人竟不是商队,是伙紫流金黑市上‘金斗子’!”
“金斗子”就是走私紫流金亡命徒。
“也是恰好,朕密使刚到西域,脚还没落定,便被这伙‘金斗子’撞在手里。据这伙贼人招供,他们本来在北大关外私矿里活动,是最近刚得到张‘藏宝图’,标记楼兰国地下有大量紫流金矿,方才来碰运气。你说这件事奇不奇,朕居然比楼兰人自己都先弄清楚他们地下有什。”
为什偏偏赶上这时候?
为什西北都护所前脚刚查出“金斗子”,隆安皇帝密使后脚就到,连回旋余地都没有。
而且中间种种,为什事前事后他没有接到点消息?
顾昀脑子里时乱成团,在四季如春暖阁中骤然有点喘不上气来。
李丰道:“西域沙匪平时逡巡在大梁境外,你们非接到求援也不便出兵,确实不好和他们周旋。朕今天特意将皇叔找来,不是想问那边有几个沙匪,而是想交给皇叔件重要事。”
顾昀蓦地想起四年前抓住那伙沙匪,汗毛都竖起来。
那批沙匪早已经被他和沈易秘密灭口,之后顾昀不止次派人暗访楼兰国,既没有找到所谓“紫流金矿”,也没再碰到过类似事。
不料几年过去,就在此事渐渐被他抛到脑后时候,竟以这种形势被翻出来!
而且……为什下令出兵人是邱文山?
邱文山是玄铁营位主管布防参将,并不怎接触商路事,否则换个有经验人来,断然不会在没有核实文牒真假情况下就直接将人转交西北都护所——西北都护所直属中央,旦转交,玄铁营将无权过问后续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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