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下火烧眉毛,不是纠缠个称谓时候,和尚披着身粗布麻衣,身影转瞬融入晨曦,疾驰奔走而去。
长庚前脚踏入宫中,坏消息已经劈头盖脸地砸过来,道紧似道前线军情让隆安皇帝与满朝文武全都措手不及——
玄铁营退走嘉峪关。
北疆夜丢七座城池……甚至没能等到蔡玢援军。
南疆,bao民商量好样,与南洋流寇勾结,神出鬼没地炸西南辎重处……
人——任何人,北蛮巫女擅毒,乱七八糟手段多得很,点线索都不要放过。”
他说“那两个北蛮女人”时候,声线波澜不惊,仿佛那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人。
“早该觉得奇怪,”长庚低声道,“当年李丰那轻易就将加莱荧惑放虎归山,背后果然并不简单,可惜……”
可惜他当年太小,拳头大心里只装得下那点背井离乡少年烦忧。
“若早生十年……”长庚忽然道。
“报——”
大殿上所有人面色铁青地望向门口,李丰甚至来不及让长庚见礼。
“皇上,八百里加急,有十万西洋水军借道东瀛诸岛进犯——”
李丰瞠目欲裂:“赵友方呢?”
来使以头抢地,哽咽出声:“……赵将军已经殉国。”
然眼皮跳。
长庚字顿:“天下绝不是这个天下。”
顾昀他也绝不会放手。
“子熹说过,朝海蛟落后其他军种十年,担心东海不平静,赵将军是守城之才,但不见得应付得大战,”长庚道,“已经写信给师父,临渊阁在江南带根基深厚,劳烦大师接应,少陪——驾!”
然和尚难得皱起眉,不知为什,长庚那声“子熹”听得他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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