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说不说吧，”顾昀好整以暇，转头吩咐沈易道，“国难当头，此人里通外国，跟北蛮子勾搭不清，你那蛮子爹们还没入关呢，这边先给人舔上脚
……审你都浪费
时间，明日昭告四方，凌迟示众！”
火龙听到
半，先是迷茫，随后神色越来越惊骇，见顾昀不是说着玩
，当真态度轻慢起身要走，便用力挣扎起来：“污蔑！狗官！弟兄们都知道你老子是顶天立地汉子，你敢拿这等鬼话污蔑名声……““污蔑？”顾昀将那把十八部女人刀在火龙面前晃两下，“中原人管这玩意叫狼牙钢，前面回勾弯月尖是典型蛮人制作，这是不是你？”
火龙愣住。
“刀鞘与凹槽都是特制，上好皮鞘，手柄上图腾精细如生，必出于名家之手，普通蛮人用不起这个，原主非富即贵——”顾昀微微抬下巴，睨着火龙道，“说丑八怪，你兄弟们都知道你整日将此物放在身上，只是没人知道这东西来历吧？啧，帮不识货泥腿子……”
“等等！慢……慢着！”火龙大叫道，“那是……那是仇家东西，不是……”
她将刀柄转过来给顾昀看，只见刀柄下面有圈复杂图案，好像无数花藤缠绕个图腾，中间裹着个火焰形状。
陈轻絮道：“在个十八部落弃之不用遗迹里看见过这个花藤图案，听被绑去汉人奴隶说，这好像是十八部神女标志。”
“知道，”顾昀脸色下严肃下来，“还知道中间那个标志代表谁。”
沈易不知什
时候凑过来，看见那图案微微抽口气：“大地之心？”
陈轻絮莫名其妙道：“谁？”
顾昀大笑道：“是呢，听着真像真，见过把情人东西随身带着，头回听说还有对敌人这念念不忘，什仇这缠绵悱恻，来给见识见识。”
“那个女人下药放倒寨中百十来口兄弟，刀刀地挨个捅过去，最后还放把火，把山头也烧个干净，个山，连鸟都烤糊，就跑出来个，给落下这身疤。老子他娘根本不知道她是哪来，也不知道她是蛮子，带着这把刀是为提醒自个儿过去耻辱！”火龙怒极，吼道，“狗官，你污蔑老子什都行，你要是敢给扣这个屎盆子，做鬼也要口口咬死你！”
沈易在旁边皮笑肉不笑道：“那您这老牙口还怪厉，接着编啊，个蛮族女人没事往土匪窝里钻，个人烧死个山头土匪？新鲜——大帅，贵府请戏班子有这好听话本吗？”
顾昀叹道：“
沈易：“胡格尔……秀娘，她……她不是死好多年吗？怎会……”
顾昀冲他摆摆手，拎过那把短刀转身走进关押匪首火龙地方，摆手将守卫都打发出去。
他拎着那把短刀，脸上看不出喜怒来，微微回弯刀已经很旧，依然锋利，带着股捅进肉体里就要带下块血肉狠辣。顾昀将刀尖别在火龙下巴上：“听说你不交代贵起义军老窝，也不肯说出是谁撺掇你趁火打劫纠缠蔡家军？”
火龙：“呸，小白脸！”
顾昀闻言笑，感觉有点受用——在他看来，骂男人“小白脸”和骂女人“狐狸精”是个道理，只能说明挨骂人长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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