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寒石。”长庚叫住他。
心事重重江充回过神来,以为他有什要紧事,忙洗耳恭听。
长庚:“顺便叫他们给炸二斤盐酥小黄鱼包好,会带回去,多谢!”
江大人脚下滑,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而此时,被隆安皇帝留下顾昀也才堪堪赶着宫门落锁之前离开。
他是当今皇上唯个还活着亲兄弟,也是大梁唯位亲王殿下,若想再进步,也就只有……那个位置。
但这也完全说不通,雁王要真有意皇位,当年隆安皇帝亲口传旨让他继位时候,他为何要抗旨?
退步说,就算他当时推拒,后来又起意,那他何苦以亲王之尊得罪干朝中重臣?正常难道不是出手拉拢吗?
江充头雾水,颇为小心地问道:“可是殿下,就连下官看完这封折子,都对私商设厂事充满疑虑,何况皇上?但若此事当真不成,那且不说朝廷该如何安抚杜公他们这些于国有功之人,众多流民又该如何安顿呢?”
“这你就想岔,”长庚意味深长地笑道,“皇上看完以后只会对私商买卖紫流金事充满疑虑,既然方大人已经说得这清楚,私商买卖紫流金不可行,们不如想想怎解决这个问题,不就两全其美吗?”
耳入,不会传到第三个人那里,姑且就算,但不希望在军机处里再听见类似话。”
江充忙正色应道:“是,下官失言。”
长庚神色温和下来,睁眼说瞎话道:“这个人经验有限,遇上事城府与涵养都不足,拿你当自己人,嘴里也没个把门,话说得轻重,寒石兄别太往心里去。”
江充连声道“不敢”。他被雁王手提拔,别人都以为他是雁王心腹,但他自己却越发觉得看不透这位知遇之恩深重上司。
以方家为首势力不会坐看朝中新贵借着国家缺钱机会上位,必定会不遗余力地打压,这是肯定。
四方战备调配要经安定侯看过才能上报军机处转呈皇帝报批,本来最新紫流金调配方案在大朝会后就要
江充倏地愣。
长庚:“回去准备下,明天列位稍微早点到,军机处在朝会之前先议议此事,别让皇兄失望。”
江充应声,起身告辞——有那瞬间,他从雁王平心静气字里行间听出某种说不出笃定——好像他早已经料到方钦这封折子,也早已经想好下步应该如何应对。
但……既然有解决方案,为何开始不提出来,非要绕这个弯子呢?
这样除提前激化烽火票新贵与世家门阀之间矛盾,还有什用?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江充心知肚明,这些所谓“新贵”恰恰是雁亲王手扶植——从改革吏治……甚至更早,发行烽火票开始,这件事就已经在铺垫。
倘若他这漫长铺垫是为布个局,那最后指向何方?
雁王殿下真只是大公无私,所做种种都为缓解国家时危局吗?他真像自己直表现出来那样无欲无求,只待外敌退,便会立刻挂印回家当吃个皇粮闲散王爷吗?
要真是那样,他有什必要殚精竭虑地铺这大张摊子?
但倘若雁王只是用这场弥天大谎欺遍世人,心里另有所图……他又能图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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