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断个灯笼,闭嘴,再不睡滚出去。”
刚下针就开始神神叨叨雁王总算被巴掌打老实,闭嘴,顾昀意识陷入昏睡时还在发愁——长庚那句“自断”恐怕还真是说得出做得到,不知是他天性如此还是乌尔骨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虽然长庚极力掩饰,但顾昀还是天比天能感觉到他骨子里偏执和格外激烈性情。
这下去怎得?
隆安皇帝大朝会本来十天次,最近非常时期,很多事直悬而不决,才改成天天都来,满朝文武都得打起精神起五更爬半夜,军机处却要比所有朝臣还要早到半个时辰多。
第二天顾昀被霍郸叫醒时候,长庚已经先走,愣是没吵醒他,也不知是他动作太轻,还是顾昀睡得太死。
巴,方才平静如星尘之海眼睛里忽然就掀起阵风,bao,摒除往日温文尔雅外皮,他脸颊苍白,眼珠极黑,手背上青筋,bao跳,隐隐藏着传说中远古邪神之力。
直到看见顾昀皱眉,长庚指尖力道才蓦地松开,他用种难以言喻神色盯着顾昀看片刻:“子熹,给东西,不要再从这收回去。”
顾昀脸上波澜不惊应道:“行——侯府俸禄都交给你,但是每月给二两碎银当零花钱好不好?”
长庚听他顾左右而言他,神色倏地黯,顾昀却笑后揽着他滚上床:“不丢下你,对天发誓——怎疑心病那重?快睡,困死。”
长庚不依不饶道:“就算真……”
“把那玩意熄,”顾昀揉着太阳穴指着香炉道,“都快被它熏得长睡不醒。”
霍郸依言熄灭香炉,嘴里却道:“大帅,这只是普通助眠安神香,怎别人吸都没事,单单用在你身上就跟蒙汗药样?你这不能怪香炉,每天都这倦,分明是气血两虚,年纪轻轻,这下去怎好?”
“嘘,”顾昀冲他使个眼色,压低声音道,“赶明去求陈姑娘给开两服药,你少跟别人啰嗦,听到没有?”
霍统领讲究“军令如山”,立刻板眼地应道:“是!”
同时心里抠着字眼盘算道:“侯爷让‘少啰嗦’,既不让多嘴也不让闭嘴,那得好好琢磨琢磨,合理分配告状机会。”
“真疯也不丢下你。”顾昀枕在自己蜷起来胳膊上,搭在长庚身上手有意无意地轻轻拍着他,闭着眼道,“你要是胆敢出门伤人,就打断你腿绑在屋里,天到晚看着你,满意?大半夜非得来这讨骂……”
他说得分明不是什好话,长庚呼吸却陡然急促起来,眼睛瞬间亮,恨不能将眼前人口吞下去,可是随即想起医嘱,到底他还有分寸,不敢贸然拿乌尔骨来冒险,只死死地盯顾昀片刻,终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躺回去。
长庚闭上眼想象遍那番情景,浑身直发紧,恨不能真被顾昀打断腿关在屋里——小黑屋也行,绝不抱怨。
他翻来覆去片刻,终于忍不住伸手勾住顾昀手腕:“说好,要是疯,你就把关起来,或是你将来要先而去,就给瓶鹤顶红,送走你自行断……嘶!”
顾昀抬手抽他屁股巴掌,这回不是爱抚,是真使劲,火辣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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