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笑道:“换马。”
此番行程前途多舛,徐督察使做好满目疮痍、疲于应付地方贪,,g准备,纵然有安定侯随行,也并没有增加多大安全感——特别是在发现安定侯心情十分愉悦,仿佛不是去闯龙潭虎穴,而像是去郊游样。
徐令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葛晨已经熟稔地进北大营。葛晨拜入奉函公门下后,逐渐从奉函公手中接过军工战备这块,时常来北大营跑腿,都跑成脸熟。
葛晨将行人轻车熟路地带入北大营火机钢甲库:“王爷,徐大人,这边请。”
随后,徐令被震惊。
顾昀:“你也八岁吗?”
长庚脸淡定地拿话戳他心窝:“八岁时候也没有人教过,胡格尔只会拿刚从炉灶里拿出来烧火棍……”
“好好好,”顾昀忙道,“给你补回来行吧?”
顾昀说着,取过方才笔给长庚,又从身后握住他手,另只手撑在桌上,微微垂下眼,想想,带着长庚在纸上落下个正楷“旻”字。
长庚满身都是他身上淡淡药香,不动声色地深吸口气:“写个字不够,在护国寺时候都是抄经。”
通红,脸上却装出镇定自若模样,兀自接道,“愿此去江北路平安,早日归来!”
顾昀被他逗坏,边听边笑,小太子偷偷看他眼,被笑话也不生气,笨手笨脚地掏出两个平安符来,给顾昀和长庚人个。
顾昀逗他道:“太子践完行,还有什吩咐?”
小太子刚开始不好意思说,绷好会没绷住,小心翼翼地拉住顾昀衣角:“还想求顾帅墨宝,父皇说他以前也有皇……顾帅字帖呢。”
顾昀喜欢得不行,二话不说,俯身抱起小太子,直接在书房现写份给他,小太子令内侍用锦盒装好,欢天喜地地赶回宫去。
只见那平地上有艘“鸢”,与当年红头鸢般大小,外皮却远比红头鸢简单低调得多,
“……”顾昀把手甩,“去你,想累死吗?”
长庚也不吭声,就动不动地盯着他,片刻后,顾昀服,认命地将下巴往长庚肩上垫,左手揽住他腰,半趴在他身上,笔划地抄他那遭瘟车轱辘经,感觉此人近日来越发恃宠而骄,简直要管不。
三天后,正副钦差——雁亲王与右副督察使徐令在顾昀及二十亲卫护送下出京,灵枢院葛晨随行。
徐令是隆安元年李丰钦点探花,人如令名,长得眉清目秀、面如敷粉,倘若不是安定侯那杀气腾腾亲卫破坏气氛,单是这副督察使跟雁王站在起,便活像两个相携出游公子哥。
离开九门之后,顾昀直接将行人带到北大营,徐令届书生,居然也不太怕顾昀这传说中玄铁凶器,直言问道:“侯爷,们来北大营是何意?”
路礼数周到地将太子送出府,长庚这才道:“当年先帝拿当棋子拴住你,如今李丰是故技重施,用太子修复跟你关系吗?”
顾昀啼笑皆非道:“什话,小孩醋也吃?”
长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忽然道:“义父偏心,从来没有握着手笔划教过写字。”
顾昀:“……”
当年谁模仿他字迹,天衣无缝到把玄铁营何荣辉都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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