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愁云惨淡,这帮人还有心情搞这种事,京兆尹当即将干参与斗殴败家子下狱,本来都是些有头有脸人家,各自活动下关系就出来,谁知正赶上隆安皇帝整顿风气,撞在枪口上。
沈易听完以后嘴角直抽,心道:“沈辉这小子要是儿子,早就打死,还让他出去丢这种人?”
三夫人抹眼泪道:“为这孽畜,可算是求爷爷告奶奶,能走关系都走,后来还是个手帕交,早年嫁给刑部陆大人,出面替这孽障出几句好话,才将他赎出来。”
沈辉漠然地在边嗑瓜子,好像祸事不是他惹出来样。
沈易时没搭腔,他虽然出身世家,却鲜少和这群人混在起,谁是谁夫人谁是谁姻亲时反应不过来。
已经很久没听过,时忍不住偏头问道:“家里谁来?”
下人回道:“回将军,三夫人带着辉少爷来,正在里头跟老太爷说话。”
沈易心里顿时有种不祥预感——三夫人就是他三叔遗孀,三叔当年为他所累,英年早逝,家里只留下副孤儿寡母,堂弟沈辉从小体弱多病,长大以后又添放浪形骸毛病,天到晚没别正事,就知道混在脂粉堆里,满脸纵欲过度肾亏样。
沈老爷子虽然直对弟媳有愧,但婶娘直将三叔早逝算在沈易头上,两家已经好久没有交集,沈易至今记得那披麻戴孝妇人指着他大骂丧门星模样,不由得奇道:“婶娘来有什事?”
下人道:“这……小人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见三夫人提好多礼来,进门也客客气气,想来亲戚走动,总没有坏事吧。”
沈老爷子搭腔道:“既如此,咱们也应该好好登门道谢才好啊。”
“可不是,”三夫人来精神,说道,“隔日便亲自备下厚礼前往陆大人家道谢,哪知人家非但不收礼,还客客气气,说是小事桩,只为与们沈家结个善因,往后指不定要做亲戚呢——这才知道,是沾咱
沈易“唔”声,心事重重地走进去,果然见他那三婶和堂弟都在。当年俏丽寡妇如今已经老得挂相,三夫人颧骨凸出,下颌骨尖锐得能捅刀子,沈辉状态更差,黑眼圈快砸在脚背上,整个人就是架尖嘴猴腮空壳子,见沈易就谄媚地笑,笑得人浑身不舒服。
还不等沈易见完礼,三夫人已经站起来,手里帕子卷成团,笑道:“多年不见,季平竟这出息,西南提督,那可是封疆大吏,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唉,这个当娘,就是不如你爹狠心,早知道当年将你这不成器兄弟踢出家门,由他去四方闯荡闯荡,现如今也不至于长成这幅熊样。”
沈易不知道她是几个意思,但是客套,不吭声。
三婶仿佛是有点怕他,勉强撑着热情打个招呼,就坐在边不敢看他,三言两语间,沈易听明白三婶意思——闹半天都是他那堂弟沈辉惹祸,沈辉文不成武不就,捐个不入流小官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前阵子隆安皇帝明令禁止*员出入烟花之地,偏有不长眼不往心里去,明面上勾栏胡同不敢去,便纠集帮狐朋狗友去嫖暗娼。
偷腥也就算,几碗黄汤下肚,还因为争风吃醋跟人大打出手,闹到京兆尹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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