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爆喝道:“你干什去!”
沈易头也不回道:“做该做!遛你鸟去吧!”
满京华,都是睡不着人。
此时,顾昀等人方才秘密抵达江北前线,路风驰电掣,十分痛快,谁知行百里者半九十,临到快要降落时候,出点问题——他们来得不巧,赶上场惊天动地大雷雨,这空中战车为兼顾速度和耗油量,不可能太沉,万里无云时候日千里,威风得不行,遇到风雨可算是歇菜,大雕成个秃毛鹌鹑。
整条大雕被高空处猎猎风卷得东倒西歪,其他人尚且能忍,葛晨这位至关重要老灵枢先倒下,晕得爬都爬不起来,雁王本想以针灸之术暂缓他症状,谁知针刚扎进去,大雕骤然倾斜,若不是顾昀眼疾手快把拽住葛晨领子,他差点就撞在床脚——那刚入穴位针可就直接楔进去。
“推就推,拖什?再者又不是退婚,还亲自上门做什?”
沈老爷子深深地看他眼,低哼声,不搭理沈易。
片刻后,沈易脸上愕然之色稍退,脸上浮现出震惊来——他爹意思,居然是让他左右逢源,不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吕家!
沈易忍不住提高声音:“爹,除在边境战场上对敌之外,没对别人干过这两面三刀事,想娶哪家姑娘就出门找人说媒下聘,不想娶就推,犯不上在这事上虚以委蛇,那成什人?你真觉得群乌合之众,能拿得下雁王?”
沈老爷子停下来,背对沈易道:“自雁王入朝掌军机处以来,先是解国库之缺,再是押送军需之物,手将玄铁营推到西域老窝,安四方、拒胡虏,何等功业——你知道他心里是怎想?”
众人在气如游丝葛灵枢指导下,帮亲兵只好修改既定方向,绕开这片阴雨地方,在原地转得五迷三道。
顾昀手中千里眼被天地灰大雨遮得什都看不清,只好凭着感觉指挥道:“往下落点,落点!”
又道惊雷劈下来,几乎和大雕擦身而过
沈易怒道:“雁王何曾结党营私、妄蓄大志过,他只不过想还个天下太平,再携……携……归、归隐退朝罢。他年纪轻轻,鞠躬尽瘁容易吗?身后还跟着你们这群妄自揣测老糊涂,你简直……简直是不可理喻!”
“踩你尾巴?”沈老爷子嗤笑声,“以雁王今时今日所为功业,他还用得着结党?有是人愿意追随他!知道什叫做‘三人成虎’吗?第人是借着烽火票与吏治新政上位朝中新贵,第二人是真想要平定江山,为国为民做点事——还有第三人,‘第三人’就是他得罪过那些人,前两者恨不能他黄袍加身,后者则恨不能将他架在火上烤,这‘三人’从根上是样!前两种人愿意推他上位,后种愿意推波助澜,看他阴谋败露以谋反罪论处!除谋反大罪,谁动得亲王?”
沈易嘴唇动动,说不出话来。
沈老爷子:“你可知什叫做‘逼上梁山’?你可知什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心不如水,平地起波澜,有那成虎三人,你说将来——将来皇上能容他功成身退吗?究竟是谁糊涂!”
沈易时间如堕冰霜,僵立片刻,终于面色铁青,言不发地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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