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时没反过来:“去……去哪里?”
顾昀:“你不是要和徐大人查江北杨荣桂舞弊瞒报事吗?怎,估计错,你没打算连夜走,还想等着钟老给你接风洗尘吗?”
长庚愣愣地看着他。
“得在江北驻地多待几天,”顾昀道,“那二十个亲卫你带走,除非洋人水军过江,不然对付地方官打手走狗足够,眼看要天黑,别耽搁。”
长庚默默地站起来,整理自己乱七八糟仪容。
长庚:“……”
“听人夸雁王殿下学富五车,却不知什叫做‘自重’,你那五车里装是什?草纸吗?”顾昀说完,将玉笛扔到边,叹口气,“你等整天,特地来讨打,现在如愿以偿,滚吧。”
长庚愣愣地坐在他塌边,握着自己红肿手心,在片火辣辣疼痛里微微回过点味来,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顾昀。
顾昀背对着他给自己倒杯凉茶,慢吞吞地喝完,火气稍去,他才问道:“两江流民合几时能安居?”
长庚哑声道:“……若是快,年底之前。”
未亏欠过这天下丝毫,管他谁评说……可是人活把念想,子熹,生到头,这点念想想分也分不出去,都在你身上,你要断念想,不如给指条死路,这就走。”
“哟,怎,雁王殿下还要死给看?”顾昀差点让他气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威胁。”
长庚听如堕冰窖,难以自抑地发起抖来,这天没和顾昀说上话,他心里惴惴不安到极致,也很想像糊弄徐令那样,拿捏好分寸火候,跑来求番谅解……那也并不是难事。
可是道理千条,他心知肚明,偏偏做不到,偏偏忍不住。
可知情爱事迷人神智如斯,好比没柄双刃剑,动辄伤人伤己。
“
顾昀又问个与徐令同样问题:“北疆江南,几时能战?”
长庚闭闭眼,轻轻地回道:“西洋国内并非铁板块,这探就知道,教皇自己位置都在摇摇欲坠,年内必出使者与和谈。倘若将计就计,休养生息两年,养精蓄锐后就可以放手战。”
顾昀沉默会:“打完仗,能太平多久?”
长庚:“国富力强时,自然四海宾服。”
“嗯,”顾昀点头,说道,“你去吧。”
顾昀推开他,长庚惊,慌忙伸手去抓他:“子熹别走!”
顾昀顺势带过他手腕,逼着他摊开手心,随即不知从哪抽出根什玩意,抬手便往长庚手上抽下去,“啪”声响动,长庚剧烈地哆嗦下——这辈子从没被先生打过手心雁王殿下惊呆,时连挣扎都忘。
顾昀拿着打他正是那把白玉笛:“你自己拿自己当猪狗,谁会把你当人看?你自己不知道珍惜自己,撒泼打滚地向谁讨宠?你贱不贱?贱不贱?贱不贱?”
他嘴里骂着,骂句便抽下,接连在长庚手心上抽三下,专门往个地方抽,打完红印子就条,绝无晕染。
打完,顾昀用白玉笛别过他下巴:“别人如何待你,和你有什关系?别人是敬你畏你,你就天下无敌,别人弃你如敝履,你就真他娘是团烂泥吗?区区个死八百年蛮女,区区点乱人心性巫毒旁门能怎样?看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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