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昀平时不争归不争,人又不傻,此时断然不会给他再找补机会。
“国舅爷意思有点不明白,”顾昀不温不火道,“那江北大营是顾昀私兵吗?说调就调,吃紧前线供给,虎视眈眈洋人都不管?敢问国舅爷,朝除皇上,谁能句话兴师动众地将江北大营拉到京城来,劳烦指给看看,亲手斩那乱臣贼子!”
他隐含煞气句话把李丰说得回过神来,顿时察觉到自己方才险些被王裹那芝麻绿豆大心胸带进沟里——顾昀手握玄铁虎符,就算要造反,犯得上跟在杨荣桂这种货色后面捡漏吗?
顾昀:“皇上,臣这次反应不及,罪该万死,找到杨荣桂等人踪迹时已近京城,得知雁王很可能已被此乱臣劫持,投鼠忌器,未敢打草惊蛇,本想向北大营求援,谁知正遇见
身边,同葛灵枢去往江北大营查看军务,不料在江北大营时候突然接到亲卫密信求救,说杨荣桂竟敢私屯兵马,挟持雁王意图不轨,臣情急之下,只好跟钟老将军调用几台江北驻军鹰甲,赶到扬州城时,发现那杨荣桂以平,bao民之乱为名,将扬州府围个水泄不通,臣带人在周围探查良久,乃至于趁夜潜进总督府,这才发现此人故意制造迷雾,杨本人已经不知所踪,而雁王下落不明,臣想到亲兵所言‘谋反’事,唯恐京城有失,只好先往回赶,未能护雁王周全,有负使命,请皇上责罚。”
顾昀话出口,其中惊心动魄处将周遭震得片寂静。
方钦悄悄冲王裹递个眼色,王裹会意,开口插话道:“皇上,臣有事不明想请教顾帅……顾帅鹰甲路从江北追到京城,怎竟也未能截住那杨荣桂吗?”
这句话可谓是王国舅超常发挥,看似无意提,实则勾起李丰好多疑虑——究竟是那杨荣桂神通广大,还是顾昀故意将杨荣桂等人放进京城?安定侯到底是路风驰电掣地救驾而来,还是本来就另有图谋,到京城见北大营早有准备才临阵倒戈?
更不用提那“下落不明”雁王,倘若他真和城外叛党在起,究竟是被劫持还是别有内情可就说不清。
众人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顾昀身上,顾昀却仿佛无知无觉,坦然回道:“惭愧,臣接到消息时候已经丢杨荣桂行踪,扬州城内寻找雁王、沿途搜索叛党又耽搁许久,险些误大事。”
这句话在场文官基本没听明白,被两个人扶着张奉函却适时地插话道:“皇上、诸位大人有所不知,鹰甲在天上时候速度极快,只能阵前或是在小范围内搜捕目标,从江北到京城这远段,倘若不是事先知道搜寻目标走哪条路,目标也不是什大队人马,三两只鹰甲找人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然而事已至此,方钦党绝不肯轻易放过顾昀,情急之下,王国舅紧逼道:“那既然知道事态紧急,顾帅为何不从江北大营多借调些人手?”
顾昀侧过头看他们眼,从方钦角度看过去,安定侯那双桃花眼弧度格外明显,眼角几乎带钩,配上那颗小痣,无端有点似笑非笑意思,方钦心里顿时突——王裹说错话,自己抽自己巴掌!
果然头句是超常发挥,这句才是王国舅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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