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杨荣桂家里果然如其所说,几乎没有金银现钱,全换成烽火票,徐令无计可施,只好来请教卧床不起雁王。
长庚交代道:“烽火票发多少,什人收走,心里都有数,国库不是那姓杨撑起来,你查查他平日里和哪些民间商人交往密切,多半是官商勾结,要是账本看不明白、或者分不清真假账,都不用着急,找个人过来帮你,这两天估计快到,那是杜财神公子,从小抱着算盘长大,与私交不错,可信。”
徐令连连点头。
“还有,”长庚靠在床头,微微抬起眼,那眼皮如刀刻而成,凭空多些许重伤也抹不去凛冽,“朝廷明令规定,烽火票等同于金银,可以在民间流通,对价都有规定,完全能当成赈灾款用,有什问题?”
徐令低声道:“王爷,烽火票刚发出第二批,认购人不算太多,除诸位大人,民间认购般都是有些家底大户人家,都不缺银子使,般将此物留在家里供着,鲜少有在市面上流通,确实不知商户收不收,这……”
着头皮顶着顾昀让人汗如雨下目光,战战兢兢地收拾雁王身上两道骇人伤口。
有外人在,长庚是万万不肯吭声,只有那军医粗手笨脚地撕纱布时牵扯伤口,才忍着微微抽动下,顾昀脸色越来越难看,忽然,长庚只冰凉手借着散开衣袍搭在他掌中,长庚好像也知道他心气不顺,并不敢握实,只敢虚虚地黏着他,眼眼偷偷瞟他。
顾昀低头看他眼,见他冷汗已经顺着额头滚到眼眶里,沾在睫毛上,眨眼就往下滚去,那目光从冷汗中透出来,显得氤氤氲氲。
顾昀:“……”
长庚小时候是撒娇很有手,现在俨然已经不是两手,几乎到可以成仙水准,顾昀拿他毫无办法,被那小眼神盯上炷香时间,大概真得要星星不给月亮,只好认命地握住长庚手,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带,低声道:“闭眼。”
长庚伸手抓住床沿,将自己撑起来些:“持有人愿意放在
长庚二话不说闭上眼,他这趟出行,快刀斩乱麻般地将江北乱局清理干净,犹如块大石头落地,此时心里近乎是毫无牵挂,耳畔听着顾昀下下心跳声,感觉哪怕是就此死,也毫无遗憾,于是安心地睡过去。
内讧沙海帮已然掀不起大风浪,钟老将军谨遵雁王给出承诺,兵卒未动,措辞诚恳地写封招安书送过去,天王手下残部被长庚收拾批,剩下被其他三大匪首联手收拾,场本该血流成河叛乱就这样消弭与无形中。
三天后,姚镇从江北大营赶来,暂代两江总督职,全权处理江北之事。姚镇先是拿下杨荣桂干党羽,而后带人找到杨荣桂关押流民地方,挨个放出来好好抚慰,重新给流民编文牒,又着专人负责登记失散亲友,派人寻找,已经不幸罹难他亲自出面抚恤。
又过几天,朝廷拨来药物大批量运到,李丰下旨,查抄出来赃款部分拿回京城,剩下就地拨为灾民抚恤,来日再回户部补手续。
徐令恢复钦差身份,彻查杨吕党,将他不通俗物、刚正不阿特点发挥个淋漓尽致,抄家抄得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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