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诧异地看
沈易
眼：“什
？”
沈易抓耳挠腮片刻：“你跟陈姑娘很熟吗？”
顾昀忽然想起御林军谋反那次，李丰突然对他提起
那句风马牛不相及话——“雁王小时候被蛮女虐待过”——
李丰不像是会主动问人，那很可能是长庚主动对他说，会是个什场合？
长庚和李丰虽为兄弟，但是不亲，顾昀知道长庚那小狼崽子，不亲人，连根毛都不给人家顺，绝无可能主动坦白童年伤口博取同情，除非……顾昀脑子里灵光闪，突然想到个可能性：对，雁亲王成年加冠也好几年，为什没人关心他终身大事，就算别人不便提起，李丰难道也忘吗？
所以那天隆安皇帝那句没头没脑话很可能还有后半句——“他心怀芥蒂，不愿意娶妻生子”！
如果雁王没有子嗣，那意味着将来无论如何也没有人能撼动小太子地位，所以他或许能将托孤重任交到长庚手上。
，内侍说散朝，皇上站起来脚踩住自己龙袍，当场差点从御座大殿上滚下来，被殿前侍卫七手八脚地接住，结果这里……”
沈易指自己小腿：“直接摔断，至今起不来床，
觉得他急急忙忙地召雁王进宫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顾昀吃惊：“摔跟头能把骨头摔断吗？这也太寸。”
“太医们不敢说话，吭哧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请陈姑娘看过，陈姑娘说是多年劳累过度、再加上饮食不调，骨头都松，才摔就断——有人传说先帝当年就是……”
怪不得太医们个个三缄其口，也就动辄跑到关外去陈轻絮敢说两句实话。
而李丰直让小太子跟自己接触，方面是为缓和关系，方面也是为给儿子铺路！
这些人心思啊……
沈易：“你说皇上有没有传位雁王可能？”
“嘘——别再提，”顾昀道，“不要搀和，记着咱们是干什。”
沈易忙应下：“其实还有件事……唔，是私事。”
这社稷也太消磨人。
沈易往四下看眼，见出来迎雁王人马都跟着江充走，顾昀将亲卫留在北大营，身边只有几个家将，便压低声音，几不可闻地对顾昀道：“因为吕家那事，贵妃也遭到牵连，直接被削妃位，明面上虽然没怎样，其实基本也就是打入冷宫，太子又那小，母族也没什助力，倘若皇上真……你说他急着叫雁王进宫是什意思？是托孤还是……”
顾昀看他眼，沈易自动噤声闭嘴。
当年皇城将破时，李丰就提起过传位事——不是给太子，而是给雁王。
以当年那个说话就国破家亡、泰山倾覆情况，小太子确实也是撑不起个李姓家国，而如今虽然江山没有收复，但北蛮已经派人求和，休养几年，必有战之力，皇上还会传弟不传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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