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重泽面带忧色:“大帅,直腆着脸要和谈也是他们,现在突然翻脸是为什?”
顾昀舔舔嘴唇:“猜是他们国内变天,有人给他们打
“长蛟与短蛟三五编队,出港!”
“鹰在铁栅栏上架白虹。”
“还有什来着?”顾昀将割风刃当个装饰品似往身后背,摩挲下自己下巴,“哦,对,还有去把灵枢院上回送来‘点心’准备好,等会打累,也给远道而来老朋友送点嚼头。”
西洋军来得突然,两江驻军应对却并不仓促。
边是重整旗鼓、从圣地路漂洋过海打过来教皇,边是民间传说中神乎其神安定侯顾昀,两人终于在势均力敌、没有闲杂人等添乱情况下正面对上。
动前锋战舰开火!
这开火发不可收拾,爆炸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雅先生哆嗦下,意识到他必须专注战局,他毕竟在顾昀手下吃过大亏。
教皇短暂地将视线从千里眼中移下来,转向雅先生:“有预感,这已经是最好时机——全速前进!”
黑影似海怪山呼海啸地排开冰冷海水,蛰伏垂涎已久,它再次挥舞着狰狞爪牙冲向大梁边境。
然而这次,柔弱大梁水军已经今非昔比。
顾昀不是长庚那种凭着口热血就敢上阵年轻人,他有条不紊地将岸上水上战线徐徐拉开,虚虚实实地边试探,边想遛下敌军主舰。
可惜棋逢对手,这回指挥战役不是雅先生那个给个棒槌就当真胆小鬼,老姜甚辣,顾昀逗几次,队偷袭短蛟团几次三番差点将敌军右翼带飞,敌人中军主舰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收拢。
西洋那海怪看似笨重,其实这庞然大物不但防御性极高,而且身是刺,表面丑陋铁甲片掀开,炮口连着炮口,海怪内部可以装在难以想象紫流金、弹药,乃至于飞鹰甚至小蛟。
有这个东西,飞鹰可以肆意落下补给,走到哪都有空中压制对手,同时它对周围大小海蛟控制力和凝聚力是没什可代替,像只蜂王或者蚁后,能完美地把周围帮脑子不灵光、水平参差不齐手下聚拢在起。
顾昀对身边姚镇说道:“看见吗?够整齐,左右两翼自主权被中间那个大家伙代替——看来那教皇终于把他们中间搅屎棍子打包沉海。”
两江驻军中,哨兵才刚刚从死去老战友手中接替哨兵位置,头次应对这种危急时刻做主帅耳目角色,听见背后枪炮声炸响,时还以为是自己慢耽误军机,用身后背着鹰甲做个剧烈俯冲,落地时狂奔数十步停不下来,被帅帐周遭巡营战友伸手七手八脚地扶住。
“紧急军情,要见大帅……”哨兵正脸惊慌,只原来扶着他手突然抬起来,摸摸他头。
哨兵吓跳,抬头才发现,他以为是当值负责防务人正是顾昀本人。
“不怕,手下败将而已,”顾昀拍拍他后颈,对那年轻哨兵笑下道,“走,随去会会他们。”
这两句话工夫,整个营地陆地甲兵与轻骑已经全部整装完毕,无数台鹰甲在暗夜中亮起紫色火光,顾昀声长哨,飞鹰杀气腾腾地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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