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住牙，
伸手撑住桌子，等待这波疼痛过去。
可是这回
疼来得格外剧烈，足足折腾
他小半个时辰，顾昀后背上片冷汗，才渐渐麻木减轻。
这时，顾昀发现个严重问题。
他本该重新清晰视线与听力，并没有恢复。
容古怪“蛟”，那就是灵枢院最近送来批“海乌贼”，乃是海蛟中敢死队，能从水下潜行，驾驶者将方向锁定后可以直接弃船跳水，推送海乌贼战舰上会有绳索将他们捞回来，而那无人海乌贼还能保持原速度继续往前，直到在海底撞到东西，撞击力道能将海贼引爆。
这是专门为那吃水极深大乌贼量身定做。
西洋人固若金汤战线被顾昀冲炸撞散侧，随即海上突然平白无故地炸起朵数十丈高水花，水面上竟有明火闪烁下，才重新被汹涌地海水扑灭，西洋人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是什
东西，便见那海怪似主舰狠狠地抽搐下，猝不及防地结结实实吃记海乌贼。
铜墙铁壁似外壳原来也并非刀枪不入，整个海怪主舰狠狠地往侧倾斜下去，原本打灯传令西洋兵声都没吭声，径直从海怪上摔下来，又波爆炸起来，不知是死是活。
敌军整肃队列顿时乱套，顾昀绝不给他留喘息时间，原本上船鹰立刻对落跑长短蛟进行速度上绝对压制追击。
这场惊心动魄海战从天黑打到东方鱼肚白，而西洋人丰厚补给尚且没有用尽，阵型却已经破得七零八落，教皇结结实实地领教会顾昀临阵时狡猾和千变万化，憋着口老血，只好暂时性撤退，伺机再来。
顾昀骤然松口气，哑声道：“佯追，不要恋战。”
西洋人倘若还不撤，很快就会有大批短蛟失去动力来不及回岸边补给，到时候即便是顾昀，场面也会十分被动，雅先生思路是正确，大梁水军此时却是还缺少远海作战能力。
“敌军主帅年纪大，为人谨小慎微，很不好糊弄，但是也谨慎，今天跟
对阵倘若是咱们玄铁营何荣辉那牲口，哪怕主舰完全炸他也会抢条小船来跟拼命，那还真就不好办。”顾昀低声道，下意识地揉揉眼——他视线模糊，方才神经太紧绷没注意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该喝药，他冲惊魂甫定姚镇笑下，吩咐道，“回航！”
回到帅帐中，顾昀不敢休息，他要向朝廷补份紧急战报，还要调配战备，以免再发生这种捉襟见肘情况，因此只好叫人先给他熬碗药，边等着药效边研着磨琢磨未来段时间怎拿捏西洋军，突然，阵尖锐刺痛从他方才在船上被撞青块后背与后脑上蹿上来，顾昀手哆嗦，磨石竟脱手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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