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推门进来带起
凉风惊动
他，顾昀这才抬头看他
眼：“安排好？”
沈易点头，问道：“你到底是真想用小曹，还是怕他给雁王殿下通风报讯？”
“
是那
公私不分人？”顾昀挑眉，然而还没等沈易愧疚抱歉，他又道，“都有。”
沈易：“……”
真是没见过公私这分人呢。
顾昀无视他，转转脸来让曹春花全方位地看个清楚，信口开河道：“实在不行，就亲身上阵耍美人计，百万雄师恐怕对付不，三两万总没问题，是吧小曹？”
曹春花脸“刷”下红。
沈易和姚镇各自把脸扭到边，简直不能直视。
“你来正好，”顾昀跃而起，伸手揽住面红耳赤曹春花肩膀，将他推到沙盘前，“这正好有点事非你不可，想托你跑趟腿，帮个忙吧。”
顾大帅别出心裁“美人计”对西洋人管不管用另说，反正对曹春花是很管用，他那脸顿时又红上层楼，脖子后面出身热汗，感觉顾昀不管跟他说什他都能“好好好”地答应下来。
今天又加处？”
姚镇无奈地看他眼：“可能是因为‘深爱’？”
“去他娘。”顾昀脸上挂着斯文又骚气琉璃镜，话却说得不似善类，“瞎爱什？轮得着他爱吗？”
沈易：“……”
简直没法接话。
“咱们这开战，朝中必然生变，他那个情况本就不该太劳神，如今这种情况也是迫不得已，这里这点小差错，还是别让他再分心。另外小曹这个事也确实得找个机变又信得过人去办，”顾昀说道，“对面那老头不是觉得他自己路沿着海打过
等曹春花晕晕乎乎地从帅帐中出来时，才狠狠地激灵下——慢着，雁王不是派自己来照顾大帅吗？
怎他才刚落脚，三言两语就被大帅糊弄到西南边境去？
方才顾昀还特意告诉他此事机密，走出帅帐就要烂在肚子里，连军机处都不要知会……
这让他回去怎交代！
沈易亲自安排失魂落魄曹春花，这才转回来找顾昀，姚镇已经回去，帅帐中灯光晦暗得很。顾昀将自己两条长腿架在旁边条板凳上，双手抱在胸前，不知在想些什——他自从开始听不见之后，少好多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烦扰，很容易就专注到自己思绪中。
曹春花时没忍住，笑出声。
沈易忙冲他招手道：“小曹来！等你好久，快过来跟先生说说，咱们那‘铁长虫’什时候能建好？”
“唉，沈先生您叫得真难听……很快，”曹春花轻快地回道，“咱们最不缺就是干活人手，北边几段已经基本弄好，南边这段更好，入冬也不必停工，到时候几部分接通，蒸汽车就能从京畿跑到江边。听杜公说，要是顺利，最快年底之前就能成——对，大帅怎戴起琉璃镜？”
“好看吧？”顾昀冲他笑，那桃花似眼角简直要飞起来，厚颜无耻地说道，“前两天摔个，这回找人换个框，专门请扬州府名手亲自雕，实在舍不得藏美，只好每天戴出来给大家伙看看。”
沈易胃疼道：“哎哟大帅，您还是好好藏着吧，咱们这些肉体凡胎眼实在不配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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