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俩字,足把长庚钉在原地半晌,直到口憋在胸口气用到底,他才缓缓吐出来,冷静地挑刺道:“打从娘胎里出来没多久就根深蒂固顽疾也能治吗?”
陈轻絮点点头:“可以。”
长庚掩在身侧朝服广袖中手剧烈地抽动下,话音依然是冷静逼人:“人说邪神是将两人血肉合而为,那生来就是两个人,怎……陈姑娘也能分开吗?”
陈轻絮难得见地微笑起来:“时间要长些,殿下恐怕得吃些苦头。”
长庚心吊到嗓子眼里:“那子熹……”
来很牛吗?就让他看看将和帅区别。”
沈易整个人被他这番话说得分为二:左半边作为玄铁营旧部,恨不能跟着自家主帅肝脑涂地,右半边又让顾昀这番真心诚意大言不惭恶心得直起鸡皮疙瘩——再次无言以对,只好哀求道:“子熹,你就算要瞎,能换片正常琉璃镜吗?”
顾昀披甲整装准备出去巡营——主帅每日点卯似亲自巡营,也是两江大营特色,哪怕他瞎。
“不,”他本正经地答道,“要效仿兰陵王。”
沈易认为这混蛋玩意把自己调来可能不是为分忧,完全是为玩耍!
陈轻絮:“神女秘术中有相关记载,但用药体系和们不样,这里还有好多东西需要考证,得等整理好头绪。”
长庚深吸口气,心跳得快要把胸口撞破,时忘这是今夕何夕,掉头便想往外走,恨不能第时间让顾昀知道,走两步却又突兀地停下来,自己在自己脑门上拍巴掌,心道:“糊涂,不能让他知道,战场刀剑无眼,他心里松,万出点什事怎办?”
可是没地方分享,雁王殿下便偷偷做件让人颇为脸红事,他安顿陈姑娘,晚上遛回侯府,窝在顾昀房中写封信,然后没有寄出,晾干后压在顾昀枕头下面。
这样仍不过瘾,他便又翻出自己暗中珍藏所有顾昀写过书信,躺在床上将那人各种言辞都在脑子里过个遍,自娱自乐地自己拼接出封顾昀“回信”,将独角戏演得有滋有味。
往后接连几天,长庚白天见方钦都
曹春花自打到江南后,只来得及给长庚写封信,说顾帅每天忙于军务和欺负沈先生,没什不好,之后就没音讯,也不知是被顾昀支出去办事,还是干脆“乐不思蜀”。长庚想起此人花痴病,心里完全不泛酸是不可能,不过边酸,边也放下心——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能让曹春花天到晚忙着犯花痴,顾昀那边大概确如然和尚所说游刃有余。
而与此同时,陈轻絮在重阳前后来到京城。
长庚在军机处里连轴转个多月,难得请假半天回去接待她。
头次听顾昀捎信给他说在加莱荧惑那搜出“神女秘术”拓印版时,长庚心里着实期待忐忑好阵子,有种尘世中直躲躲藏藏老妖精听闻自己能变成凡人时那种滋味,可是回京之后,他边疾风骤雨似筹备谋划,边走钢丝似应付各种政敌,实在是有点顾不上其他,直到这会见陈轻絮,才把旧心思捡起来。
陈轻絮从来不卖关子,见长庚,招呼也没打,上来兜头便是句:“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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