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
不知道为什,在他印象里,与蛮人巫毒有关东西都泛着股阴森森尸油味,听这话,长庚顿时产生好多不好联想,立刻不再追问,尽量蜷缩起舌头,捏着鼻子饮而尽。
陈轻絮俯身点起根安神散,宁静冷香在室内扩散开,她在他三步以外地方盘膝而坐,正色道:“殿下,开始施针以后,你必须直保持灵台清明,否则没人能唤醒你,这说你能理解吗?”
长庚点点头。
陈轻絮:“这根安神香燃尽之时就会动手,请殿下用这炷香工夫清心、排除杂念。”
长庚苦笑声,他提前激化矛盾,其实很多事没来得及铺垫好,每步走起来都如同兵行险路,不知道什时候就会从悬崖峭壁上脚踩空。
可他没有时间。
他怕他敌人们不会给他这个时间,怕顾昀报喜不报忧,在他看不见地方受他不知道苦。
长庚:“陈姑娘如果方便,不妨从今天开始施针。”
陈轻絮愣:“过程可能很痛苦,殿下白天忙于朝政,吃得消吗?”
话跟长庚交代遍,又道,“此事现在只有正督几个心腹知道,下官不才,位列其。”
长庚手指在身边敲打着身边小桌:“大人深夜来访侯府,不是心腹所为吧?”
刘仲深施礼:“下官祖籍杭州,亲生父母早逝,自幼跟随族中长辈长大,后来游学四方,也曾在公侯门第辗转做过幕僚,因缘际会,投过方家大爷眼缘,将举荐入仕,自是知遇之恩难以为报。”
长庚眉尖轻轻地挑起。
“下官自幼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已订婚,尚未过门,”刘仲将头埋得很低,肩膀蜷缩起来,“本想功成名就回乡求娶,谁知没等到这天,突遭强梁来犯……”
刚开始毫无感觉,陈轻絮下针稳而准,手脚十分利索,长庚只是合眼闭目养神,忽然,股充满恐惧凉意从他背后升起——好像是避无可避地看着别人凶器举起来,只能闭眼等着挨那种恐惧,他后背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缩,虽不
长庚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总有种不太好感觉,近些日子压制起来越来越力不从心,权当是不破不立吧。”
个时辰以后,长庚意识到,自己终归还是小看陈轻絮所说“痛苦”。
陈轻絮将碗药汤端到他面前,准备好银针。
长庚伸手接过来:“这是什?”
“等殿下不再受乌尔骨所困时将方子抄给你,”陈轻絮道,“不过你喝之前最好还是不要问。”
刘仲低头抹把脸,重重地给他磕个头:“死者虽已矣,但生者总是意难平,谢王爷垂怜。”
长庚轻轻叹口气:“刘大人起来说。”
两人密探许久,送走刘仲时候,街上已经有打更声音,长庚在门口站片刻,用力掐掐自己眉心,偏头对霍郸说道:“劳烦统领看看陈姑娘睡没睡,如果还没歇下,请她来趟。”
陈轻絮这些日子直客居侯府,准备着手试着治疗长庚乌尔骨,可这将是个很漫长过程,雁王总不得空,十天半月不见得有工夫回来趟。
陈轻絮见长庚,便觉得他脸色很不对,说道:“殿下,思虑越重,越不好控制自己,你最近是不是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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