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忙赶上前去,把将半身尘土小男孩抱起来,同时反手抽出他腰间佩剑,接连钉住几个不依不饶追上来铁傀儡。
他将那佩剑扔下,手有些哆嗦地想去解开男孩脸上布条,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长庚回过头去,只见个中年人背负双手,缓缓地走过来。那男人身穿便装,面容清秀,像个风度翩翩饱学之士,可是那双眼睛却是带着戾气,直面时候,目光里像是有千军万马刀光剑影。
长庚从未见过这个人,尽管成年后顾昀和他长得不怎像,但还是照面就认出此人身份——五官脸型不像,这父子身上却有种神似东西脉相承。
那人站定,对长庚道:“你就算把他从这里带走,也养不大他,就算勉强带大,稍有风雨,他也经受不住……”
长庚小心地将那男孩瘦小身体抱起来:“他可以依靠。”
得七荤八素,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好扯着嗓子尖叫。
自从顾昀腾出手来,有时间修理这只鸟后,他在这场人与鸟斗争中就从未立过下风,此时拎着胜利成果出来溜达,可谓是春风得意——得意到看清长庚手里拿着东西,他先是眯下眼,随后脸色陡然黑。
顾昀快步走过来,把将那“鸡毛掸子”抢过来:“什破玩意也翻出来玩,没溜!”
如影随形多年伤病即便治好,也很容易有后遗症,比如顾昀辈子也不太可能完全地耳聪目明,比如长庚虽然摆脱噩梦缠身,但稍有劳累与思虑,夜里仍然会多梦。
这天晚上,不知是不是还惦记着那根被顾昀抢走“鸡毛掸子”,长庚做个很奇怪梦,他梦见自己走进侯府,却不是他所熟悉那个安定侯府,至少没有他印象里那萧条,人来人往,显得更有人气。
老安定侯摇摇头,长庚骤然听见身后金匣子燃烧时轰鸣,飞快地抱着男孩闪身躲,只见方才被他钉住帮铁傀儡整饬有序地围过来,个个原地分为二,不过片刻,已经成支铁铸重甲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远处传来声模糊不清梆子声,铁傀儡集体动,拥而上。
长庚只好抱起小顾昀夺路狂奔,跑得狼狈不堪,心里想冲那漠然旁观老男人吼叫通——连风雨飘摇旧江山都能收拾,难道还庇护不个顾昀吗
远远,长庚听见阵金铁声,他循声过去,见后院地空地中,群杀气腾腾铁傀儡正在围攻个小男孩。那小男孩眼睛上蒙着层黑布,盖住半张脸,艰难地左右躲闪着。
忽然,个铁傀儡从身后靠近他,手中长刀已经换成铁棍,向他横扫而来,仿佛是感觉到来者不善风声,那小男孩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慢着,不能这躲!
长庚心里瞬间浮起多年前有人告诉过他话:“你心里慌,脚下就飘,脚下若是站不稳,再厉害剑法也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退缩是人之常情,但你会很难在短时间里凝聚反击之力,反而会手忙脚乱地落到对方手里。”
男孩速度当然不可能快过铁傀儡,他瞬间犹豫瑟缩后,很快被铁傀儡追上,声巨响,那怪物铁棍狠狠地砸在稚嫩后背上,衣服当场崩裂,露出里面护心甲,人已经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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