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神符附上人姓名八字,”赵云澜说,“或者用搜神符裹上根头发,能追查这人生前身后事。”
他说着,随手翻翻手里笔记本,里面忽然掉出张薄纸:“嗯?通缉令?”
那是张空白宣纸,在赵云澜手碰到瞬间,上面忽然翻腾起黑雾,而后黑雾中露出个人脸,只见那人类似人形,脑袋很大,没有头发,驼背缩脖,满头肉瘤,正是被斩魂使刀砍那个东西。
赵云澜脸上不动声色,只是问:“这是什?”
阴差说:“此物似人非人,
个提着白纸灯笼黑影就飘在十六楼他家窗外。
那“人”也是个纸糊,真人高矮,白墙灰刷过张脸,抬起头来是双画出来呆板眼睛,张血盆大口咧到腮帮子上,足能与光明路4号老吴来次选美。
赵云澜从床头柜最下面小抽屉里取出个陶瓷小盆,又从旁边取出纸钱和香,把香插/进小盆口上凹槽里,两样都点着,这才矜持地冲对方点头致意:“不成敬意——阴差大人走这趟,是有什要紧事吗?”
纸人血盆大口僵硬牵动下,作为收受贿赂感激。
人间高人大多眼高于顶,从不把地府里差人放在眼里,谁也不如这位镇魂令主上道,哪怕忘天大正经事,他也不会忘“这点小意思”。
玩游戏或者上网心情,他干脆关灯,翻身睡。
临近午夜,大街上安静下来,不远处居民区里灯大多熄灭,楼下车声渐渐消失,只有偶尔从窗户里射进不知从哪里来反光,被严丝合缝窗帘挡在外面。
时针与分针重合瞬间,赵云澜忘摘手表上忽然轻轻地响声,睡得似乎死沉赵云澜瞬间就睁开眼睛。
而后,阵打更梆子声在浓重夜色中突兀地响起,好像凭空而来、又凭空而去样。
那下下打更声越来越近,个平平板板男声拖着悠长尾音,字句都清清楚楚地传进赵云澜耳朵。
纸人冲他拱手弯腰,恭恭敬敬地说:“上次饿鬼出逃,阎罗震怒,下令彻查三界,将生魂、死者、待罪之魂等查访核实,并登记在册,与生死簿合二为,形成物。小人受十殿阎王驱使,特与令主送上本。”
纸人说完,双手捧起个黑皮笔记本,交给赵云澜。
那东西就像个普通商务本,封面触感像是软牛皮,拿在手里却异常轻,似乎只是几张纸重量。
赵云澜掂量下,用指腹细细地捻捻,随即闻闻纸页间气味:“扶桑纸,海龙墨附生死薄与功德录,再贴道追魂符,是不是?”
纸人阴差不慌不忙地说:“令主好眼力,想来不必小人告知此物可做什用途。”
那人吊丧样地说:“阴差开路,生魂退避——”
随后是三声“哒哒哒”梆子声。时间都知道小说
赵云澜天都没拉开窗帘自动地向两边分开,露出结冰花窗户,从缝隙里透出点幽幽白光,静静地停在窗外。
赵云澜坐起来,拢拢衣襟,扬声说:“请进。”
窗户上锁“嘎达”下,而后缓缓地拉开,股寒风夹杂着凛冽气息扑面而来,赵云澜裸露在外面皮肤立刻起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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