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听出来,这是他们赵处,祝红挂电话,郁闷地吐出口气:“来,根据处贯工作风格——白天不干活,晚上穷
桑赞看着她,显得严肃得有些凶狠脸柔和下来,闷闷地傻笑,然后小心翼翼地去拉她手。
“别捣乱,正忙着呢。”汪徵小声斥责句,又问,“赵云澜又找哪个姐夫联谊去,这有份文件急着找他签字呢。”
桑赞忙说:“……送……”
汪徵连忙抬手躲开他:“送什送,你再把他那些脑满肠肥姐夫给吓着。”
桑赞也不反驳,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看她趁着天黑在楼道里跑来跑去、手忙脚乱忙碌模样。
小会,他办公室里电话每天响得活像铁道部订票热线。
各部门办公桌上台历都已经换成新,这天趁着天黑得早,上白班人们下班前,桑赞飘到刑侦科。
这位同志命苦,生前是个心狠手辣阴谋家,死就进山河锥,从此山中无日月,世上已千年,改造完毕重新做人……不,做鬼之后再出来,他发现自己从阴谋家变成个傻子——连人话也听不懂。
全世界能和他交流人只剩下汪徵个,而瀚噶族土语虽然是汪徵母语,可她毕竟只说不到二十年,剩下三百多年都生活在普通话环境里,当桑赞发现汪徵和外面人人鬼鬼交流明显比和自己说话要顺溜得多时候,他就决定开始发狠学说话。
桑赞是个狠角色,连自己老婆孩子都能给锅药死,决定干什,就是不遗余力——他在这半个月间,几乎是昼夜不息地在汪徵耳边念叨汉语拼音,险些把成鬼汪徵念出神经衰弱来,终于,他开始慢慢掌握普通话发音规则,乃至于可以学舌,甚至自发说出些简单对话。
汪徵转过身,低声用别人都听不懂话和他说句什,桑赞脸上就露出平静又满足笑容,仿佛有种切都尘埃落定超脱感。
“老娘最讨厌这些在别人面前秀恩爱,尤其还是这种用番邦话秀,狗眼又瞎次。”祝红低气压地念叨句,“最近鬼见愁消停,又换成他们俩!”
林静:“善哉善哉,女施主不要羡慕嫉妒恨。”
祝红抬手要打他,就在这时,她办公桌上电话响,祝红顺手接起来:“喂你好……哦,在哪啊?”
她打手势,把下班正准备开溜众人都留住,只见祝红从办公桌上摸出打便签纸:“嗯,你说……黄岩路黄岩寺医院是吧,行,跟他们说——哦对,你晚上有空回趟办公室,汪徵说有好多东西需要你签字。”
桑赞操着他那口个字个字往外蹦普通话,大着舌头广播通知:“格兰说年底除年……年‘总酱’之外,还有福娃费,让……让诸位提前准备好发、发面。”
他背得不熟,显然是半懂不懂地纯模仿。
林静问:“阿弥陀佛,准备发面干嘛,年夜饭要蒸包子吗?”
桑赞比比划划地说:“不是雹子,是‘发面’,最号是‘胶东费’……”
“赵处说今年年终奖以外人添五千福利费,这周末之前到那取,下礼拜都把发·票给,最好是交通费,能开来劳保发·票也行。”汪徵急匆匆地从楼上飘下来,瞪桑赞眼,“话都学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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