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老头立刻卖乖说:“但是当年和昆仑君有关切记载都已经收拾干净,小神保证
沈巍觉得,有些事,终归只是他个人知道、个人记得就好,等到时机成熟,他也会个人消失,最好谁也注意不到——因为他本就是个不应该存在人。
在那之前,沈巍唯能放纵自己事,就是偷偷地在那人没有察觉情况下,多看他几眼。
他会趁着深夜潜进赵云澜家里,可是那人警惕性很高,他也不敢久留,好在最近赵云澜饭局多,大多数时候到家都已经是半醉,他才敢稍稍走上前点。
悄无声息地来,再悄无声息地离开。
沈巍留恋地看眼满墙照片和画像,转身消失在片黑雾里。
是手机自带,他从来没玩过。
沈巍不喜欢这个东西,他始终觉得书信更方便,急事可以写便条,不急就徐徐道来,写长点也没什,不像打电话,当他想起这东西要按时间收费,就觉得好像有人盯着他说话样,心里感觉十分别扭。
而拆信本身也是种饱含期待快乐,尤其来信人对他而言十分特别时候,只有对方手写字迹才能激起最深思念,那些书信都是能经久地收藏。
可惜赵云澜从不写信,他连签收快递都嫌名字笔画多麻烦,每次只稀里哗啦地画个鬼画符样“赵”,就把人打发走。对斩魂使”是让送信傀儡捎口信,对“沈巍”则是没完没短信轰炸。
手机短信上冷冰冰印刷体字迹看起来和电讯公司通知余额没有任何区别,沈巍虽然条也没舍得删,但总是觉得不习惯……不过眼下不用不习惯,因为雪山回来以后,赵云澜就再也没有骚扰过他。
他飞快地掠过黄泉路,奈何桥头有大判官带着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等众鬼差迎接。
判官是个面白微胖中年人,慈眉善目,并不可怕,见沈巍,也是副毕恭毕敬、笑容满面模样:“大人,十殿阎罗有请。”
在荒疏而哀嚎遍地奈何桥边,沈巍清秀眉眼显得有些冷,他对着众鬼差微点头,眼皮也不抬,只是客套地说:“有劳。”
判官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说:“上次送因果册给令主,确实是们思虑不周,乃至于险些泄露大人形迹,们也都实在是愧疚万分。”
沈巍不动声色地看他眼,险些把判官冷汗给看下来。
这样也好,沈巍想着,凡人生不过几十年,对他而言,不过须臾弹指光景,而后人死如灯灭,今生种种都不在话下,到那时候,赵云澜就会重新忘记他。
沈巍转身推开自己那始终关着卧室门,门开瞬间,里面灯就自动亮起来。
只见那屋里没有床,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墙上有几幅画像,看装裱已经很有些年头,画得都是个男人,正面,侧面,背影,身上衣装打扮按年代排,历朝历代都不样,然而人却总是那个,连眉宇间最细微神情都细致入微,生生世世没有变过。
再后来,陈旧占地方画像变成张张大大小小照片,少年时候,长大之后……有在笑,有在皱眉,有在和别人说话打闹,还有张被蹿起来猫扑到头上,他缩着脖子躲藏叫骂。
全部都是赵云澜,只有他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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