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听见郭长城磕磕巴巴地说：“哦，王向阳啊，你
死亡原因既然是腊月二十九……不，你死亡原因是车祸，为什
要向无辜人下手呢？”
楚恕之实在不好在这严肃场合下笑出来，只好回头对赵云澜说：“赵处，给
根烟。”
借此遮挡
下他过于诡异表情。
“无辜？”王向阳脸上露出个十分扭曲笑容，像个精神病样往前探探身，“谁无辜？小崽子，你告诉，谁无辜？他们无辜？你无辜？”
完，怎还带反问？这句没有准备。
行人从医院回到光明路4号，楚恕之在审讯室外加持天罗地网，黄纸符贴得跟经幡似，这才锁上门，打开药瓶盖子，放出里面关着怨魂。
赵云澜搬把椅子给沈巍坐，自己双手抱在胸前靠着墙站着，点根烟，眼皮也不抬地懒洋洋地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之后说每句话都会成为陈堂证供，想清楚再开口。”
没有腿怨魂被三道灵符锁在椅子上，阴沉沉地他起头来，声音沙哑地问：“陈堂证供？什堂？什供？”
“阎王殿，供你生功德罪名，公正得很，少废话，问你什你说什！”林静被他追成只大壁虎，心里正气不顺——他这个人最精分地方就在这里，在外面就是个假装忠厚老实*猾和尚，进审讯室就化身咆哮林，好像不嚷嚷不能体现他威武霸气。
怨魂冷笑声。
他这样脸色让沈巍心里慌，愣是没听出他在故意撒娇来，沈巍迟疑下，不知所措地伸手捧住赵云澜脸：“……”
赵云澜继续面无表情地抬起眼看着他。
沈巍：“不是有意……”
他慌慌张张句话没说完，就见赵云澜伸手点点自己嘴唇：“伺候大爷舒服就原谅你。”
沈巍愣秒才反应过来他说什，脸上表情空白瞬，脱口说：“成何体统！”
郭
楚恕之瞥眼郭长城，郭长城连忙坐直，干咳声，最后低头瞟眼写在手心里写得密密麻麻“小抄”，像背书样开口说：“姓、姓名，年龄，死亡时间，死亡原因。”
怨魂目光落在他身上，成功地让郭长城打个冷战。
楚恕之立刻抬手按在郭长城肩膀上，与此同时，那边林静用力拍桌子，恶狠狠地说：“看什看，快说！”
“……王向阳，六十二，去年腊月二十九死亡，车祸。”
郭长城小心地看楚恕之眼，楚恕之对点点头，示意他继续问，郭长城又低头看眼自己小抄，引得楚恕之也忍不住也跟着瞄眼，只见此人手心上密密麻麻地写着：“2、哦，XXX（代入对方名字），你死亡原因既然是XXX（代入死亡原因），为什要向无辜人下手呢？”
而后耳根发红，甩手就走。
可他走到门口，回头，却发现赵云澜没有跟上来，依然保持着那个靠墙姿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沈巍手已经搭上门闩，迟疑良久，下刻，他又大步走回去，扶住赵云澜腰吻下去。
……被他拿捏成这样，以后可怎好？
赵云澜嘴唇有点肿，祝红眼看见，就愤愤地扭过头去，心想，这个掉节操死基佬，用不用这欲求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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