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城:“你……怎能这样?”
王向阳坦然地看他眼,轻轻地笑笑:“觉得活着比死痛苦,你觉得呢?”
:“好多人跟他样,好多人,看见,捡就走,还有拿袋子装。说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要给钱,不能拿水果,他们听给钱,就带着水果哄而散,去追,就被个出租车当场撞死。”
“那天下大雪,路上车刹不住,司机踩刹车,车往旁边滑出几米远,整个从身上碾过去,上半身跟着车轮往前滚,腿就留在原地,临死时候,脸上还撞个正好滚轮在脸边橙子,你们说,死得冤不冤?”
没人说话。
王向阳又问:“该不该报复?你们该不该抓?就是到阴间,阎王爷怎判合适?”
难怪每个受害者因果线都那浅——真正至他死亡其实是开车司机,可是司机偏偏才是和这事点关系也没有人。
王向阳往后背椅子上靠,这动作让没有腿男人看起来分外可怖,他低低地笑出声:“活着时候,还真不知道有你们这样专管这种事人,你们既然肯伸手管不平事,为什管不管他们?算吧,这世道,看得透透。”
郭长城情急之下眼遛过自己写下最后句提示“家人、朋友”,于是脱口说:“你就不替后辈儿孙想想吗?不给你儿子、你孙子和你正在治病媳妇积点德吗?”
王向阳漠然地说:“儿子还没结婚,没有孙子,再者他们娘儿两个都已经死,老王家断后,给哪个狗娘养积德?”
郭长城听见自己颤颤巍巍地问:“怎死……”
“弄死,们家没有集中供暖,还在烧炉子,晚上把炉子里火扣住,他们俩还睡着觉,就煤气中毒,全死。”王向阳说到这,又补充句,“没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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