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在说话?
赵云澜坐在床上,伸
沈巍有些不确定地轻声问:“你……是在担心吗?”
赵云澜话音顿住,而后他循声低下头:“你说呢?”
沈巍手掌紧紧,忽然紧紧地把抱住他,脸埋在他后背颈窝良久良久。沈巍手劲很大,赵云澜有心想趁着气氛好,做点别事,却发现自己完全挣脱不动。
沈巍只是占有欲十足地紧紧地搂着他,大有就这样直抱到天亮意思,赵云澜想良久,没想出什好对策,很快就倦,只好这样边心怀不轨,边不甘心地睡着,只觉得有生以来真是从没睡过这样窝囊觉。
上火得他都快流鼻血。
。
就在这时,窗外风声中混杂身不易察觉梆子声,赵云澜在沈巍身上四处点火手指飞快地画“别动”两个字,然后把拉过被子盖在沈巍身上,甚至遮住他脸。
赵云澜办坐在床边,衬衫扣子直开到小腹,摇摇欲坠地挂在身上,嘴里却冷冷地说:“要是个人,大人什时候过来都欢迎,可现在不止个人,您贸然过来,可有点不速之客吧?”
窗外传来声轻咳:“判官听说令主眼睛受伤,派小人过来看看,有惊扰地方,实在是……”
“判官?”赵云澜挑挑眉,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判官大人消息可真快啊,白天刚去趟医院,还没到三更呢,他已经把大人您派来?倒是没什事,你回去跟他说,劳烦他想着。”
大概是沈巍手压得太紧,让他有点不舒服缘故,赵云澜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就隐约地做起梦来。
他梦见自己在片云雾缭绕地方转悠半宿,满地都是残垣断壁,无数人冲着天方向顶礼膜拜,他看那些人眼,继续往地下走去。
紧接着,就似乎在片荒芜到极致地方,四面八方全都是黑暗,赵云澜莫名地心生烦闷,捻指做火,却还没来得及亮就灭,有个人在他耳边叹口气:“不过说说而已,你何必做到这种地步?”
难以形容那声音,似乎不是从耳朵里进去,而是直接穿到他心里,那句话像是把冰锥,下穿到他胸口上,冰凉地浇注进他心里,赵云澜狠狠地哆嗦下,清醒过来,天似乎已经亮,沈巍不在旁边,大概出门买东西。
睁开是黑,合上眼也是黑,赵云澜心悸如雷,在胸口蹦跳不休,肺里空气都快给挤空,手心更是片冰凉。
窗外人低低地称声“是”,片刻,那股浓郁阴气就消失不见。
赵云澜在床上摸索,沈巍按住他手腕:“是阴差?怎……”
“傻帽儿,”赵云澜叹口气,摸到沈巍头发,手指轻轻地捋捋,低声说,“别人在变着法地算计你呢……‘沈巍’事地府那头是有人知道吧?”
沈巍迟疑下,点点头。他化身成凡人,在人间蹲就是几十年,就为偷窥别人这种事实在太有辱斯文,沈巍当然不会大张旗鼓地张扬出去,可是斩魂使逗留人间不是小事,十殿阎罗那里总要知会声。
赵云澜皱着眉想想,又不放心说:“以你身份,本来不必和那边搅合,那边有那边思量,这些人人鬼鬼事,总归是各有各算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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