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指尖
顿，骤然想起鸦族那两句话，两个字在他心里浮现出来——昆仑。
过
不知多久，妖族才参拜完落座，美丽
女妖穿梭在人群中间，端茶倒水上酒上菜，群妖夜宴正式开始。
沈巍以开车为由拒绝酒水，看着赵云澜喝杯下去，这才又催促说：“
们是不是该告辞。”
赵云澜点点头，刚要站起来。
就听众妖中突然起阵喧哗。
赵云澜又问：“是在说共工撞倒不周山那段吗？”
沈巍再次无比简短地应声。
赵云澜：“但共工不是水神吗？他们说大荒山神又是哪个？不周山也有山神？”
这回，沈巍沉默片刻，而后含糊不清地说：“……可能有吧？那时候事也不是很清楚。”
赵云澜不知从他语气里听出什
，当下不再言语，只用手指扣着手心，有下没下地顺着对方歌声打着节拍。
叔看他占有欲十足动作眼，不慌不忙地说：“既然他们已经给二位上桌子，还是当二位是们贵客，总要喝杯酒，暖暖再走吧？”
沈巍皱皱眉。大清相国小说
蛇四叔说：“明年是族本命年，今年夜宴是来主持，恕失陪片刻。”
他说完，不等沈巍拒绝，就拖着长长蛇尾和曳地长袖，缓缓地登上桥上高台，乐声再次四起，这次不再是古怪琴箫合奏，而是奏起上古流传祭歌。
远处个清亮女声唱道：“天生万物，始于不周。”
赵云澜侧耳问：“怎？”
沈巍往高台上看眼：“那条蛇把个半妖推到台上，半妖身上妖气外露，黑气缭绕，身上有血气，应该是犯不少事，大概为免得他被遭天谴连累别人，妖族内部要先拿他开刀吧，他们老传统
妖族唱词冗长拖沓，啰啰嗦嗦地说当年颛顼和共工相争，后来共工怒之下损坏公物、掀翻不周山故事。
据说就是因为共工没有公德心地撞，才有世界上太阳东升西落等等秩序，听起来这个故事好像和妖族起源有莫大联系，然而究竟是什联系，歌词里却又没有说清楚。
历史上很多事记载都已经不全，只能从字里行间推算其中“另有隐情”，更遑论是上古神话这久远又不靠谱东西，赵云澜知道自己不该对几句老掉牙唱词刨根问底，可他就是忍不住，仿佛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那些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事，有什莫大意义般。
没听说过上古神明还跨行业兼职，共工既然已经是水神，自然不可能是妖族拜那位仅次于三圣后面“大荒山神”。
究竟是哪个山头村干部能这流芳千古？
所有妖物肃然，蛇四叔敛衽垂目站定，低低沉沉地开腔：“去旧启新，年关群妖拜三圣，拜大荒山神，拜列族宗祖——”
妖族众人纷纷起立，面朝西北方向静默参拜。
那女声继续拖着长音唱：“大荒之间，山有不合，承云之巅，以为天柱。祝融之子，为水之帝，引龙触之，斗转星移……”
赵云澜诧异地挑挑眉，低头小声问沈巍：“这在唱谁？听起来像是在说水神共工。”
沈巍依然皱着眉，脸色越发阴沉，听见他问，只点点头，惜字如金地说：“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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