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坐在后座上,幽幽猫眼看向沈巍——它知道沈巍是个高手,可眼下又有些摸不清他轻重,地府那头蝇营狗苟潜规则,连赵云澜都不定条条款款地说得明白,为什他会那如数家珍?
这让大庆话音顿下,过好会,它才慢吞吞地说:“楚恕之修是尸道,沈老师大概看出来吧?”
知道这个‘功德没满’是个多大标准,反正他们说算。”
沈巍问:“怎?楚恕之带着功德枷?”
“嗯。”大庆说,“镇魂令有时候人手不够,令主就会去地府领在押戴罪人,就算是种劳动改造吧。”
沈巍点个头,然后表情略有不愉地解释说:“这也没办法,能被地府抓起来,大多是些幽灵小鬼,不堪大用,真正有些本事除非自愿,否则不会那容易束手就擒,拖延功德枷年限好像是他们惯例,遇上这种情况,两百年都算是正常。”
赵云澜没说话,眉头皱得越发紧。
发生系列事,赵云澜对地府心存芥蒂已经不是天两天,只是没到撕破脸时候。
各方有各方打算和算计是很正常,赵云澜不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少年人,这些乱七八糟弯弯绕绕他心里都有数,但是只要大家大体目标致,私底下各自博弈,也是和气团而后各凭本事,没什好说。
可是近来几次三番事都有那边在搀脚迹象,赵云澜纵然嘴上不说,心里也不是不恼火。
这时,沈巍问:“楚恕之因为什带上功德枷,方便告诉吗?”
“只隐约知道个大概,不是特别清楚,”赵云澜说,“你问大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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