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赵云澜这样人,通常别人会觉得他床头读物就是花花公子,或者装在平板里苍老师兰兰之类,可他古文造诣竟然出奇高,阅读速度也极快,指尖飞快地划过页,基本就已经看完整篇,整个图书室就只有他翻书声。
偶尔,赵云澜会停下来,放下书,用力揉下眼睛,用非常缓慢语速和桑赞简单地交谈几句。
“不周山是上天路,”赵云澜伸手比划下,声音微微沙哑,显得有些疲惫地低头对桑赞说,“历史上记载,共工和颛顼这两个人为权力而互相争斗,最后共工失败,愤怒地坐着
赵云澜面色冰冷地说:“回光明路4号,先见楚恕之,再约阴差——人,在手底下天,就容不得别人欺负。”
光明路4号白班刚走,楚恕之还没来,赵云澜给大庆放好小鱼干和牛奶,就径自走进图书室。
他从门口处取副护眼眼镜,刚带上,就看见角落里慌慌张张地和桑赞分开汪徵,赵云澜淡定地点个头:“你们继续,不用管。”
汪徵啐他口,步履匆忙地转身出去。
桑赞抓抓头发,他脸皮倒是厚,也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冲他走过来:“还要昆仑吗?”
已经算功德圆满,为什她要身化后土,形神俱散?为什她要盖住真正大地?那里无论有什,和斩魂使必定关系匪浅。”
赵云澜手里烟头快要烧到头,他浑然不觉。
大庆叹口气:“能想到就只有这多,这里面事太老,水太深,你……你啊,怎和他搅合到起?就不能好好管管你裤腰带吗?什人都好招惹?”
更悲剧是他腰带还没来得及解下来……
“晚。”赵云澜在被烧到手之前捻灭烟头,丢在边废弃装修材料堆里,“你这话说晚。”
不知为什,眼镜遮住赵云澜眼睛,他目光被有机玻璃阻挡下,就显得十分冰冷,鼻梁越发高挺,几天以来不知为什瘦些,微微抬起头时候露出下颌上有些尖削线条,英俊侧脸看起来显出几分不近人情淡漠。
“没用,有用都已经被人故意抹掉。”赵云澜手指顺着架子上书脊路探寻过去,“想知道……和女娲有关事。”
桑赞愣愣。
“女娲造人、补天,蚩尤与炎黄之战,共工和颛顼之争,全部都要,就不信他们遮挡得住个人,还能遮挡得住来龙去脉。”赵云澜推下眼镜,拉过高梯,爬上去。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高高铁梯上,看完本就丢下来本,桑赞也不打扰他,等在地下,默默地收起来放在边。
大庆,bao躁地说:“那是因为你开始勾搭他时候没告诉他是什人!不然砸锅卖铁也要阻止你……”
“说你晚,”赵云澜忽然打断它,“不是这年半载晚,你大概已经晚几千年。”
黑猫呆呆地看着他,有瞬间,它几乎觉得赵云澜想起什,然而赵云澜只是又点着根烟,默默地站在窗根底下,身影被余晖拖得老长。
大庆陪着他整整抽完整盒烟,烟头落满地,男人口袋空,这才伸手,示意大庆跳到他胳膊上,往外走去。
大庆:“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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