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屁股在椅子上滑,差点侧漏出去。
地府当然不是不敢拿镇魂令,无非就是十殿中那几位商量番,认为四件圣器出世三件,轮回晷大约是落到鬼面手里,可山河锥直下落不明,斩魂使虽然懒得跟他们般见识,但也不缺心眼,当然不会主动拿出来。鬼面想做事,谁能保证斩魂使不想做呢?万他反水,这要找谁哭去?
眼下地府拿不出能搀和进那两位大神斗法人才,又对斩魂使心存猜忌,这才动用赵云澜牵制他想法。
可那镇魂令主都鬼得快成精,容嬷嬷都戳不出他那多心眼,哪是那好利用?就这行字,判官就觉得,他们想什赵云澜都知道,这是把他当王八蛋耍呢。
他不知道赵云澜到底知道多少事,有没有和斩魂使私下联系过,但自己那点城府却已经先兜不住,不由沉下脸来:“令主这是什意思?”
副牙疼表情,判官见,也不禁跟着他牙疼起来,赵云澜长长地叹口气:“可是人手不够啊,您看,手下大多都是只能夜间行动,充其量只能跑个腿,没什大用,白天能调动,总共就条化形都化不利索小蛇,只还没有尺长小猫,个什也不会实习生,还有个自拍网瘾少年……”
判官隐约知道他是什意思。
“好容易有个尸王,还比较有本事,可是啊……唉!”
判官心里转,楚恕之事跟功德笔事孰轻孰重,他只要不傻,自然就掂量得出,地府虽然占着这个拖延判期便宜已经成惯例,但是这个档口上,也不好因为这点鸡毛蒜皮小事得罪赵云澜,于是善解人意地说:“楚先生功德枷应该到期,只是们那边有些小手续没办完,这事既然令主提,那先拍板,就替他撤下去。”
“哟,”赵云澜听他这话音,立刻蹬鼻子上脸顺杆爬,表情和语气反而冷下来,“您这话说,还以为是他功德不满,或者又背着干什不该干事呢,这不,刚让捆起来锁在隔壁反省——这事闹,看您那边办事效率也有点低吧,弄出这样误会,不知道还以为地府故意拖延呢。”
赵云澜无辜地说:“没什意思
判官哑然,简直想在赵云澜面前头撞死,他不知道自己是何年何月得罪这位难缠令主,总觉得对方今天是在故意戏耍他,照着脑袋给他两棒子,再给个甜枣让他看到点希望,休息片刻,还没等口气倒上来,又“咣咣”两棒子。
赵云澜摆摆手,状似无奈地从办公桌上抽出张信纸,又拿起笔开始写,边写边说:“算吧,老楚那还跟拧吧着呢,现在也是实在腾不出手来,但是判官您说是大事,不能耽搁在手里,背不起这个千古罪名——”
判官已经被他折磨出经验,悬着口气将松未松,感觉就好像恐怖片里出现蓝天白云小清新,随后就必有妖孽样,愈加紧张地看着赵云澜。
果然,赵云澜接着说:“不方便去,你们也不敢拿镇魂令,有个两全其美办法,找个敢拿人来,不就……”
判官顿生不祥预感,低头看,艰难地辨认出赵云澜那手开药医生样风中凌乱字迹:“斩魂使大人,见信如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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