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看他眼,调转车头,把他带到家本地人开比较僻静小餐厅,打开酒水单,推到赵云澜面前:“点吧,买单。”
然后对服务员点点头:“给上壶铁观音。”
父子两个相对坐着,气质上有些微妙相像,喝茶喝茶,喝酒喝酒,谁也不吭声,谁也没打扰谁。
赵云澜喝酒不上脸,喝得越多脸色越苍白,在他面前空瓶子已经过两个时候,赵父按住他叫服务员手,回头说:“给他拿杯蜂蜜水——虽然有时候心里不舒服可以喝点,但是你爸,得看着你,别让你酒精中毒或者胃穿孔。”
赵云澜顿顿:“还
争辩说,她出轨爱情是不道德,而你们是正当,这点也同意,但是有点是共通——爱情,是种非常坚韧、也非常脆弱东西,也许受到阻挠和压迫时候,它会产生极大力量,变成某种近乎伟大感情,这也是为什它从古至今直受到歌颂,可你得记住句话:‘打败你,永远不是高山,而是你鞋里那颗沙’。”
赵云澜没吭声。
赵父叹口气:“艰难爱情,可以靠坚强和不顾切付出扛过去,可是爱情总是要归于平淡,你想过吗?到那时候,你们看见对方时候,激素作用褪去,想起不会是美好怦然心动,而是和他在起时候受过非难和痛苦,到时候你怎面对他,他怎面对你?你想过吗?人就是这样,不要觉得自己是例外,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爱吃那家冰激凌吗?”
赵云澜缓缓地摇摇头。
“你妈怕你长不高,不给你吃零食,你就对它日思夜想,还绝食抗议过,后来出差回来,就想个办法——天三顿地带你过去,每次都让你随便挑,每次起码两大盒,吃坏肚子也不管你,带你吃个月,后来提起那家冰激凌店你就哇哇大哭,抱着门框也不愿意去。”
赵云澜勉强牵扯起嘴角笑下,赵父心平气和地说:“现在你再好好想想,然后再跟说,你觉得自己和那个老师这样下去可以吗?”
他这样说话,没有人会听不进去,赵云澜停顿会才接话,声音依然是沙哑得厉害,他从旁边拎出瓶矿泉水,口灌进半,这才慢吞吞地说:“和沈巍其实已经认识很长时间,算起来,其实从刚工作那会就认识他,到现在也有不少年。爸,知道你说话是什意思,可是世界上有种人,不是那种你怎看怎好,怎闭月羞花,怎非卿不可、就想从此君王不早朝,而是你觉得,要是你对不起他,你自己简直就不是东西。”
赵父转头看他眼,赵云澜靠在车座靠背上,眼睛半睁半闭着,可能是睡眠不足缘故,他本来就比别人宽厚些双眼皮几乎折成三层,显得格外累。金瓶梅词话
赵父听,半天没吱声,好会,才有些艰难地说:“那好吧,你是成年人,有些事也没权利干涉你太多,如果你这想,那也真没话好说——改天有空,在家时候,你可以带他再来家里吃个饭。”
“谢谢。”赵云澜说这话时候,却没有多少高兴神色,他眉头直轻轻地拧着,过会,他有些艰难地说,“爸,能陪喝几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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