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神农。”过不知多久,“赵父”才低低地开口说,“令尊也没事,只是偶尔出来借用他身体,事后也会替他留下有用记忆,没耽误过他事。”
赵云澜:“那你是什?”
“赵父”笑笑:“只是神农大神留下块捣药石钵,封神之战时候搭个便车,侥幸修成正果,之前对昆仑君多有冒犯,实在抱歉。”
“你附在父亲身上干什?大神木里记忆片段是不是也和你有关系?”赵云澜点也不在乎他修成个什正果,可能在他心里,天地人神真就没有什太大区别,个没注意,就把人当成犯人审。
“赵父”眉间动下,缓缓地问:“昆仑君是怎知道,大神木里记忆并不是你本人呢?”
沈巍锁好车,轻轻地扶下眼镜,慢半拍地跟上他,他似乎是不慌不忙,甚至经过楼梯前时候,还对送茶具服务员点个头。
服务员是个二十来岁小姑娘,看见他无端地手哆嗦,个茶壶就掉在地上,摔碎。
赵父背对着门坐着,听见动静回头,目光从镜片后面射出来。
那目光平静而悠远,赵云澜脚步顿,随后大步走过去,冲表演茶艺服务生摇摇头,等人走,他坐在赵父对面,压低声音问:“你不是爸,你是谁?”
“赵父”没回答,只是表情肃然地抬头望向楼梯口,看着沈巍从那里步步地走上来,两人目光不偏不倚地在半空中撞上,顿顿,沈巍礼数周到地点个头:“伯父。”
“又不是手底下那个中二小僵尸,更不是大闹天宫孙猴子,”赵云澜把好茶当白开水,端过来饮而尽,“这人可能有时候是有点狂,但是大部分时间活得都比较随和,真要有什事逼得举旗造反,那定得是天大理由、地大愤怒,可为什当时看完以后没有点共鸣,只觉得沉重呢?”
“赵父”听完,颇为赞同地点个头:“有道理。”
“
“赵父”目光闪闪,脸上线条绷得更紧,因为年纪缘故出现法令纹显得越发深邃,过片刻,他才不冷不热地回应句:“不敢当。”
沈巍似有若无地笑下,并不往茶桌上坐,只是与他们两个人隔着几步远,坐在加座上,自己动手给自己洗个新杯子,洗茶倒水,而后又续上,眼皮也不抬,表明他不插话不多嘴态度。
赵云澜说:“那天实在糊涂,不然看你眼神就应该知道你是个冒牌——老爸辈子野心勃勃,分明是个衣冠禽兽,最喜欢功名利禄那套,真没有您这超凡脱俗表情。你占几声称呼上便宜就不追究,问你两件事,爸在哪?还有你和神农氏族到底有什关系,你该不会……就是神农本人吧?”
“赵父”嘴唇动动,可是不知出于什原因,没能说出声音来,片刻后,他垂下眼皮,又扫沈巍眼,低下头抿口茶水,没吱声。
赵云澜耐心终于告罄,手指轻轻地敲打下桌子,他挑挑眉,拉长声音:“这位先生,可是看在你可能和三皇之神农氏有些关系,才先礼后兵,你要是给脸不要……为尽为人子义务,可得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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