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包里抽出
叠纸钱，当着小女孩
面，用打火机点燃
。
小女孩眼珠转，露出个僵硬笑容：“令主客气，稍等，请先进来喝杯茶。”
两人猫跟着她走进破破烂烂杂货铺，小女孩给他们上茶，赵云澜端起来闻闻，做做品茶样子——当然，他是不敢喝，生魂不能饮食黄泉下东西，戏文里早就有，稍有常识人就明白。
只见小女孩从桌案后面拎出个线穿巨大账本，页页地翻过去，过片刻，她突然出声：“找到。”
小女孩抬起头来对赵云澜笑：“忘问这任令主尊姓大名？”
：“‘光镜照路，小鬼莫进’，贵客是有什
要紧事吗？”
赵云澜抬下巴，示意祝红关上门，只见里屋门帘被人掀开，个梳着两把刷子辫小女孩走出来。
这小女孩还没有成年人腰高，张脸如同纸糊，白得瘆人，两颊上生搬硬套地用朱砂画着两团血红红脸蛋，双死气沉沉黑豆眼，嘴唇殷红，穿着件旧式棉袄，面无表情。
让人看，非但感觉不出她分毫可爱，反而觉得这张脸配上儿童声音十分恐怖。
赵云澜开门见山，二话不说拿出那本《上古秘闻录》，在上面压张镇魂令，蹲下来，视线与小女孩齐平：“有件事想问问小姑娘，求你帮个忙。”
“免贵姓赵，”赵云澜皱皱眉，心生不祥预感，“赵云澜。”
“那就没错。”小女孩把巨大账本往他面前推。
只见上面豁然记载着买主：壬午年七月十五，镇魂令主，赵云澜。
小女孩目光落在镇魂令上，木然而清脆地说：“原来是令主大驾光临——
哥哥好吗？”
“不敢——你哥哥过得不错，前些天过年，刚叫人给他送几斤腊肉。”赵云澜客客气气地说，“就是想问问姑娘，这本书，是贵店卖吗？”
小女孩伸手接过，隔着掌宽距离，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寒气，顺着书页传递过来，触碰到地方在书面上结层白霜，她翻开两页，点头应承：“不错，是这里。”
她把书翻到最后页，在角落最最不起眼地方，有个灰色印，仔细看，能从中艰难地辨认出“杂货”两个字，小女孩指着它说：“这是本店私印。”
赵云澜：“姑娘能不能给查查这本书是谁买走带到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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