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郭长城手机实在太烂还是怎,那呜咽声十分特别,就像水波样地顺着听筒扩散在整个办公室里,本来收拾东西要走楚恕之脚步顿,忽然转身,抬手抢下郭长城电话,按免提放在桌上。
郭长城愣,楚恕之抬起根食指竖在嘴唇边上,仔细听听,而后从桌上笔筒里抽出杆笔,在便签纸上写:“是鬼哭。”
郭长城浑身起身鸡皮疙瘩。
楚恕之又飞快地写:“让她别哭,问她有什事。”
郭长城按着他话说,好会,那边哭声才稍微平息下来,抽抽噎噎地非常努力地用不标准普通话说:“郭老师,你记得吗?你三年前支教时候来过家家访,女娃叫崔秀云,给你盛过碗菜豆腐。”
目光落在郭长城身上,随便找个借口打断众人毫无头绪瞎猜:“小郭,你电话都快震成筛子,手不麻呀?快接电话去——看这样,咱们这着也讨论不出个二五六来,白班都先回去休息,夜班桑赞和汪徵会起走趟,去他家里看看,人回来没有。如果明天天亮之前赵处不回来,那咱们在下黄泉找他次,实在不行……偶尔求助次地府也不算丢人。”
黑猫说完,跳上桌子,俨然副大领导不在它担纲模样,本正经地指挥说:“对,祝红,会你给林静打个电话,问问他上火车没有,到底什时候回来。”
祝红“哦”声,伸手顺顺猫毛,又顺便挠挠它下巴。
大庆就秒钟从霸气侧漏大王变成只好吃懒做喵星人,被她挠得舒服,前爪撑在桌子上大大地伸个懒腰,舒服得细细长长地“喵”声。
办公室里立刻响起几声压抑嗤笑。
郭长城愣愣:“啊!记得,记得您!”
那边又带哽咽:“秀云找不见。”
三年前认识小姑娘,算起来现在也有十五六岁,郭长城问:“那大姑娘,怎会不见?不会是自己跑到山里玩去吧?”
楚恕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他发现郭长城说话声音大些,也顺溜不少。
对方着急就带哭腔,哭嘴里说话就变成方言,双方沟通起来十分费劲,好半晌,才弄明白,小姑娘父亲
大庆猛地甩头,飞快地用爪子把祝红手扒拉下来,义正言辞地说:“干什?男女授受不亲,你给放尊重点!”
老李在旁边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上白骨指环,边略带讨好地殷勤地问:“大庆,忙天,吃鱼干吗?昨天也从家里炸点……”
尽管大庆试图表现出虚怀若谷模样,可竖起来耳朵仍然把它出卖个彻底,过好会,大庆才伸出爪子,用种“扶着哀家”高贵冷艳姿势,让老李把它抱走。
郭长城终于接到那骚扰他半天电话,国产山寨机声音很大,隔着两步远都能听见话筒里人哇啦哇啦说什声音,操着口浓重外地口音,那语速快得简直能直接离开大气层飞上月球,楚恕之听见郭长城有礼貌地从头听完对方说大段,这才弱弱地说:“不好意思,没听清……您能慢点再、再说遍吗?”
听筒里沉默两秒钟,忽然传来阵低低地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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