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恕之本来远远地坐在车里,这时不知怎心里动,很多修行人都会有这种感觉,他下车走过去,正好看见个十五六岁瘦瘦小小小姑娘跟在郭长城身后下车,穿着身洗不出底运动服,头都快点到胸口上。
楚恕之:“就是她?”
郭长城点点头,还补充句:“把她带走那个人还在车……”
他话音没落,只听“砰”声,个人跳车跑出去,其实说他拐卖小姑娘也没什证据,毕竟姑娘好好地坐在车上,是自愿跟着人走,可是大约是那位做亏心事,听见“**”俩字就慌不择路。
谁知跑没两步,脚下突然绊住什,他莫名其妙地就摔个大马趴。那人爬起来企图继续跑,两步之后又是个莫名其妙大马趴,摔三跤,这才被慢慢溜达来不敬业“人民**”楚恕之拎起领子,逮住,手腕上被扣上个冰凉东西。
表现在他其实知道该怎说人话,就是有时候自以为很拽,懒得说。
这问题要换成赵云澜,敢当场跟他急,大巴掌扇他都不稀奇,可是郭长城就是很软蛋,听这话,只是觉得心里有点别扭,却点着急上火表现也没有,他甚至仔细地想想,认认真真地回答说:“跟大舅还有姥爷年轻时候长得特别像,爷爷有点高血压,传给爸,现在也有点血压高先兆……觉得应该是亲生。”
“那你祖上出过修道人吗?”楚恕之问。
“祖上?”郭长城愣愣,“不知道祖上是干什,往前倒只能倒三辈,最多能倒到抗日战争那会,以前事也没人知道。”
楚恕之没纠缠这个问题――就算郭长城祖上真有什特殊血脉,近三代都是凡人,可见已经稀薄到什程度,不是决定性因素……那最后个可能,就是他是什人转世。
……当然,由于工作性质特殊,尸王从来没用过手铐,因为不熟悉业务,险些没扣上。
楚恕之回头,正好看见郭长城边轻声细语地对小女孩说话,说她不应该私自离家出走,边时忘姑娘妈已经成鬼,回拨之前电话:“喂阿姨,别担心,您孩子找到,明天找人帮忙把她送回去。”
他说完,自然而然地把电话递给小姑娘:“你妈为你都急疯,半夜给打电话求找你,跟她说几句话。”
小姑娘正叛逆期,虽然认出郭长城,但对于她来说,郭长城毕竟只是个初中暑假来支教个月
可那就是个普通凡人魂魄,以尸王眼力,没能看出点不样地方。
正这时,对面辆大巴车灯扫过来,郭长城把抓住楚恕之胳膊:“楚哥,车!车!”
楚恕之顿顿,暂时放下疑问:“好吧,你去吧。”
郭长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下去,也不知道怎那巧,刚过去辆来自女孩所在省大巴,这辆又是,郭长城挥手拦下来,上车先对司机亮证件,然后用新闻联播样语气背出自己准备好、要求检查车内乘客台词。
有时候逢年过节也会偶尔有例行抽查,司机师傅淡定非常,回过头气如洪钟地冲满车乘客嚷嚷句:“都醒醒!醒醒!麻烦大家配合下,检查下·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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