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赵处?大庆说你回来,没事吧?”
“嗯,”赵云澜咬着半根油条问,“什事?”
“得跟你说个事,林静订是昨天夜里回龙城火车票,凌晨时候本来想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但是他不在服务区,开始以为是路上山洞多,过来过去地把信号给过没,但是他到现在都没回来,刚才打电话,依然是‘不在服务区’。”
赵云澜咀嚼速度慢下来:“林静和办公室联系过吗?”
“没有。”
然而沈巍只看眼,随后就像熟视无睹样,垂下眼继续手里活,他心里有种异样平静和安宁,全身都懒洋洋,几乎觉得就算死在当下,也没什大不。
赵云澜是快中午时候,才被沈巍放在床头柜上杯热豆浆香味叫醒。
他盯着乳白色豆浆半晌,突然翻身坐起来:“你早晨说什?让大庆去干什?”
沈巍正戴着眼镜看份手写教案,淡定地说:“买早饭。”
赵云澜用种难以言喻表情呆坐片刻,不知是不是脑补出“肥猫流浪记”,随后他用力甩甩脑袋,把手肘撑在膝盖上,按按自己额头,忽然笑起来。
袋子里,钱在猫脖子上,请自取,如有找零,请放回原处,谢谢您。”
收银员抬起头,试图辨认下猫脖子在什地方,黑猫翻着眼睛抬起头,露出双下巴下面个项圈,在浓密猫毛里,收银员发现里面别着三十块钱。
收银员气沉丹田:“哎哟!大家快来看,神!猫都能买东西!”
惨遭众人围观大庆羞愤欲死——你们这些愚蠢人类!
赵云澜被开门关门声音惊动,睁下眼:“谁?”
“唔……”赵云澜皱起眉。
特别调
沈巍:“怎?”
“就是想当小半辈子情圣,末被你五指山压住,沈巍同志,你本事真大。”
赵云澜语气里其实颇有挖苦意思,也不知道是在调侃谁,反正沈巍是假装没听出来,只是脸贤良淑德地冲他笑。
“哎哟宝贝求求你,咱别装,装也别装成这样,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差。”赵云澜看他贤良淑德就牙疼,老牛破车样地按着老腰去卫生间洗漱,把门摔得山响。
就在赵云澜准备把腔郁闷发泄在食物上时,他接到祝红打来个电话。
“你猫,”沈巍关上门,“过来看看你,托它去买早饭,你再睡会。”
他说着,轻轻地把赵云澜按回被子,又把他手塞回去,然后弯下腰在赵云澜额头上亲口,伸出手指推开他因为突然被吵醒而皱起来眉。
等赵云澜呼吸再次平稳下来,沈巍才走到窗户边上,低头看着窗台上因为疏于照顾而几乎枯死植物,他伸出手,捧在花盆上,乳白色光辉从他手心散发出去,枯死植物就像久旱逢甘霖土地,飞快地重新水灵起来,枝干直起腰来,不过片刻,就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
沈巍轻手轻脚地清洗喷水喷雾,然后细心地往叶子上喷水。
大多数人都已经开始上班,早高峰车水马龙,沈巍透过窗帘缝隙,往外扫眼,繁忙世界尽头,天边更遥远处,有丝黑气从地下蒸腾而出,路往天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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