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顺着沈巍手指方向望过去,只见别墅小镇进门处是个小花园,花园周围围绕着会馆,会馆不是栋楼,分成几个高高矮矮小楼,别致地围着小花园圈,像个影壁似,为里面业主提供私密性。
“中间那个水池是花瓣形,水系往四周延伸,正好把会馆几个小楼群连起来。”楚恕之平时拽得和二五八万样,此时却态度放得非常低,虚心地问,“请问大人,那是五五梅花阵吧?”
“是,楚先生渊博——梅花阵是镇宅辟邪保平安,”沈巍说,“所以阴气被阵阻隔在里头,时出不来,最多只影响到门口这小段路。不过能被区区个粗制滥造梅花阵镇住,想后土大封应该也没什事,只是正好在这里漏个小缺口,补上就可以。”
楚恕之和大庆不大知道后土大封到底是个什东西,听沈巍说话,感觉就好像扣子掉,缝个扣子似。
赵云澜忍不住看他眼,沈巍这人,乍看凡事有分有寸,点不出圈,实际他没有个地方
“不过你说什?这是骨灰?怎觉得不太像。”赵云澜不自觉地想到人死后经过火化装在小盒子那款,时还有点疑问。
沈巍耐心地解释说:“不是烧过那种骨灰,‘挫骨扬灰’你知道吧?当时那个人可能就站在这里,然后肉身在瞬间分崩离析,骨头碎成齑粉,才落到窗台上。”
不知什时候也跟过来楚恕之匪夷所思地问:“那人血肉呢?”
“化。”沈巍推推眼镜,“血肉没有骨头那样承受能力,很难留下踪迹。”
楚恕之小心地组织下措辞:“听这个意思,大人是知道这里人是怎没,对吧?”
断。
被什打断?
现在东西还在原位,人去哪?
这时,不知道什时候也下车沈巍走过来,伸手在窗台上抹把那颜色略微有些奇怪细细灰。
沈巍手指捻捻,仔细端详下,然后轻描淡写地对赵云澜说:“落上去时间不长。”
沈巍客气地点点头,谦逊有礼地说:“知道得不多,不过这个倒是正好多少知道点。”
然后他在两人猫视线中,用种科普古文通假字常识样不徐不疾语气说:“大荒时,共工撞倒不周山后,天崩而地裂,地下鬼族第次降世时,方圆十里以内人畜走兽就是像这样,瞬间化成粉末,百里之内寸草不生。”
他抬手指门口别墅区门牌下面,那在寒冬中依然郁郁葱葱花坛:“所以那边花应该都是假。”
“可是这别墅小镇没有十里,”赵云澜指出,“那边大门口有两棵大松树,肯定也不在百里外……”
“因为那个。”
赵云澜简直要给他这肉眼痕迹专家跪下:“落灰?你这也能看出来?怎办到?”
沈巍把手拍干净:“别灰尘看不出来,不过这是刚落上去不久骨灰,还很新鲜,个人认为不会超过两三天。”
赵云澜:“……”
沈巍语气就像说“牛奶是刚挤出来,还很新鲜”样。
赵云澜木然地合上笔记本,找出个证物袋来严严实实地包装好,无比庆幸自己把郭长城支走,否则吓尿那位结果,就是被他手里怨魂电棒无差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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