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地下突然开始震动,开始是细细碎碎,最后越来越剧烈,阎王殿里几乎飞沙走石起来。
赵云澜往下看,只见自己脚下油锅地狱中个个油锅简直晃荡成“喝前摇摇”,大盆大盆热油被摇动得泼出来,原本威风凛凛大鬼小鬼们全都四散奔逃,铜柱地狱铜柱裂缝,刀山地狱埋钢刀个个像打地鼠样地在那上下起伏,连绵不休……
突然,个鬼差踹开十殿阎罗大门,“扑通”声跪倒在地:“不好,大封……大封破啦!”
说话间大殿洞开,众人同往外望去,只见整条忘川水都在沸腾,所有摆渡人全部弃船站在摇摇欲坠奈何桥上,细细窄窄黄泉路已经被沸腾水淹没,底下肉眼可见巨大黑影缓缓上浮,直到浮到与水面齐平地方时,突然止住。
被淹没黄泉路两边微弱如同萤火般光亮起来,豆大光圈连成排——赵云澜记得那是路边小油灯,似乎也叫“镇魂灯”。
来。
赵云澜双臂抱在胸前,遮住他因为深吸口气而剧烈起伏胸口,锈住脑子艰难地转几圈——如果十殿还有脑子话,眼下应该知道斩魂使被鬼面带走,无论是鬼面伤他,还是斩魂使倒向鬼面,对于地府而言,都是万分不利,何况眼下大封情况不明,被鬼面弄得真真假假,分明是副要破模样。
这个时候,十殿还弄出这样不友好开场白,连场面都不顾,根据赵云澜三十年与地府合作经验……这些蠢货分明是有所求,还不愿意拉下脸来堕面子,或是没把他这个凡人放在眼里,打算来个威逼利诱?
那也就……不用客气。
他毫不犹豫地抬起头,男人英俊脸上有十分散漫和不经心,目光扫,说不出狂狷神色简直是呼之欲出,赵云澜冷笑声:“哟,那还真对不住诸位,爹娘没教好,就是这没教养货色,诸位打算怎样呢?”
微弱光和巨大黑影对峙,保持着个脆弱平衡,可最后会怎样,只要脑子没问题人就都清楚,还没等在场大小鬼怪反应过来,又个鬼差连滚带爬地飞奔过来:“鬼城!鬼城城门裂开,都乱,要造反!”
原本统口径致对外十殿阎罗终于开始在上面自说自话,十只大鸭子似,咕呱地吵成团。
赵云澜坐在椅子上没动,伸手蹭蹭自己下巴,低低地自语句:“哎哟,这下可傻逼。”
说完,他站起来
时间众鬼差全都屏住呼吸,有搞不清状况,觉得这男人分明是来踢馆找碴打架,十殿阎罗是审判生前身后罪孽地方,管你是王侯还是将相,个个都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见多哭爹喊娘,还真……真没见过拽成这样。
好像他将来不用投胎似!
十殿又用那种十重唱声音怒喝:“赵云澜!”
赵云澜皮糙肉厚并且油盐不进地顶句:“是镇魂令主。”
他巴掌打脸打得毫不犹豫,插在大衣兜里手在枪托上轻轻地磨蹭着,心里如同烧着把火,有心想像打家雀样,把这十个装逼犯枪个地干下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不能跟这些猪样战友彻底撕破脸,只能忍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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