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深吸两口,把有些匆忙还没烧到底烟头捻灭,与神农药钵错身而过。
药钵走向轮回晷和林静那边,赵云澜个人站在镇魂灯下。
赵云澜轻轻地摸摸镇魂灯,灯身上刻着凹凸不平铭文,与镇魂令后面如出辙,他有种异样感觉,仿佛这灯真是和他骨肉相连,跳动灯火奇迹般地与他心跳相重合,就像那里站着两个人——几千年前他,和几千年后他,殊无二致。
赵云澜心里时涌上说不出感慨,原来世间白云苍狗、沧海桑田,早已经轮换过圈,他本人却像那千年王八万年龟样,竟然没有星半点差别,真是够从而终。
沈巍转头望向守着阴阳分界杂货铺老板,
沉默会,赵云澜才低声说:“其实是有点事想求你。”
神农药钵低声说:“不敢。”
“真,”赵云澜说,“父母就这个儿子,本该给他们养老送终,没想到来不及,就算来不及,也不想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给想个办法。”
神农药钵沉默会:“……不是很懂昆仑君意思。”
赵云澜:“别装糊涂,看你挺懂。”
说到这里,抬起头来,对众人开口说:“昆仑君以山圣之尊加封四柱,虽然继承三十六山川,可生来是污秽之身,到底没有办法和四圣建立任何联系,恳请诸位能帮把,不胜感激。”
他露出本来面貌,长发垂下,点与生俱来妖气与端方如玉君子气奇异又矛盾地混合在起,是无法言说风华无双。
没有人能拒绝他。
汪徵和桑赞对视眼,并肩走到山河锥下,大庆叼住颈子上金铃,扭头往功德笔处走去,扛着大棒骨老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还是在棒骨下挂条焦黄炸鱼,默不作声地跟着大庆走过去,林静则摸出百零八颗串珠,在轮回晷下站定。
神农药钵刚要过去,赵云澜忽然开口叫住他:“哎,那谁。”
神农药钵深深地看他眼:“所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你答应与他同生共死,斩魂使才能毫无二话地履约吗?”
“放屁,”赵云澜淡淡地扫他眼,漫不经心地吐出口烟圈来,“码是码,你当爷是卖身?”
神农药钵自知失言,低下头沉默会:“明白。”
赵云澜盯着他眼睛,就听神农药钵字顿地说:“如果昆仑君不在世,会离开你父亲身体,以‘赵云澜’身份替你活下去,请山圣放心。”
“好好活,活得像‘赵云澜’点,”赵云澜“大逆不道”地用力拍拍他爸肩膀,“该享受好好享受,该办事也都好好办,谢谢你。”
神农药钵顶着赵父身体回过头来:“那谁?”
“……”赵云澜,“你别占便宜没够啊,还真以为自己是谁爹——借步,跟你说个事。”
神农药钵有些无奈地笑下,跟着赵云澜走到边:“昆仑君请说。”
赵云澜背靠大槐树,低头往下看眼,大槐树下似乎极为平静,点也不像镇压着什不起东西……并且只有半天。他
烟盒已经空,抬手伸进赵父兜里,掏出盒烟,毫不客气地占为己有,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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