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不做坏事,偶尔遇到能帮上忙,就搭把手,什都不会。”郭长城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自然而然地变成蚊子音。
“突然想起句话,”直沉默楚恕之忽然说,“是在个古墓壁画里看见,什年代已经不可考,叫‘人心存污,常忧思而多苦,固怒而生怨,尽可为不可为之事,唯不作恶三字,乃天下大善,可济世镇魂者,无他耳’。”
“可济世镇魂者,无他耳……”这话仿佛飘出半个龙城,从赵父……不,是神农药钵嘴里吐出来,“这些日子直心存疑惑。”
没有阴阳眼,但看得见切真实。
天降大功德,却默默无闻。
“可是什?”郭长城疑惑地问。
“不……只是在想,为什昆仑君留下令牌名叫‘镇魂令’呢?”林静喃喃地问出这句,而后不等郭长城听清,就又问,“对,你下班以后去干什?”
郭长城:“哦,先去李奶奶家送点东西,然后藏南支教行动组暑期计划开始启动,晚上帮他们做点海报和宣传册之类东西。”
趴在桌子上,看郭长城眼,过会,又看他眼。
郭长城安安静静地敲着字,他做事很慢,但是丝不苟,林静终于忍不住站起来,隔着办公桌快速地从郭长城头上揪下根头发。
郭长城“哎哟”声,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他。
林静“嘿嘿嘿”地笑两声:“那什,做点研究。”
“那个烧着就是烧蛋白质味道,”楚恕之头也不抬地嗤笑声,“头发只不过是皮囊而已,转世换具皮囊,能有什特别?肤浅。”
林静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着佛珠手串:“小乘讲究修行度自己,后来有大乘,讲到度众生——其实直很好奇,小郭,你整天东跑西颠地忙,是为什呢?”
郭长城:“不……不为什,反正也没别事做。”
“那你怎决定自己做什、不做什呢?”祝红插嘴问。
郭长城像只刚从水里被拎出来鹅,呆呆地伸长脖子,不知道为什大家突然都对他很感兴趣,或许是电视剧看多,这种被众人瞩目感觉,老让郭长城有种自己得什绝症,即将不久于世错觉。
于是他不自觉地结巴起来。
林静:“……你怎知道烧着是什味?难道已经烧过?”
楚恕之:“……”
“其实还是不明白,”林静把玩着郭长城那根头发,收敛玩笑表情,“好好个小伙子,怎会是……哎,小郭,你觉得自己有什特别地方吗?和别人不样地方。”
众人不知出于什心理,不约而同地没有在郭长城面前提起关于镇魂灯事,郭长城愣愣,不是很明白他在说什,于是摇摇头:“哦,比别人笨点吧?”
“可是……”林静说到这里,话音突然顿下——郭长城就是镇魂灯灯芯,昆仑君亲口确定,他历尽百世百劫,初心未改,身上功德足以与造人女娲媲美,然而无福无泽,无幸无运,沉默而无知——林静沉默下来,他发现自己点也不想告诉郭长城这件事,哪怕这个年轻人点起最后镇魂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正结束与混沌之间斗争,那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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