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器瞬间开启,几秒钟之内,就把定位信息发送到周围所有人手里,褚桓竖起衣领,挡住半边脸,身形闪,就钻进山林中。
猜对。
那大鬼定夙夜难安地想要扒他皮、抽他筋、吃他肉,想到这个,褚桓就像只闻到血味豹子,诡异地兴奋起来。
他心情方才还如堕深渊,忽然下又直冲云霄——这很不正常,褚桓当然明白,然而此时此刻,他是需要这种兴奋,他需要让自己血不计后果地沸腾起来,他需要自己心口还有点杀伐将起灼热。
内应信号发射器突然打开,敌人虽然不明所以,但
“他妈居然还有脸活着。”褚桓漠然地想。
这个念头甫冒出,褚桓就有种胸口野马脱缰、要把他颗心五马分尸感觉,他狠狠地咬舌尖,同时扣住中指上素圈戒指,冰冷触感与舌尖上铁锈味起堪堪拽住那根缰绳——这不是伤春悲秋时候。
褚桓把手探入叛徒霍辉衣襟里,将这人从头摸到脚,最后在霍辉脚踝后面摸到块创可贴,褚桓目光凝,小心地把它揭下来,只见那创可贴背面黏着个很小信号发射器。
幸好他先下手为强地把这家伙四肢关节卸,否则没准被他把信号发出去。
信号器轻得像片纸,在未开启状态,有四位数密码。
但是褚桓什也没有做,只是意味不明地盯着霍辉看会,低声说:“怕什?又不动你,动你就成违法乱纪,这个人向很老实,什时候违过纪?”
霍辉哆嗦起来,起身鸡皮疙瘩,活像是要抽羊角风。褚桓当然不能让他抽,于是抬手捏他后颈,把他捏晕过去。
褚桓面无表情地端详他片刻,谨慎地从怀里摸出个注射器,把强力麻醉药物注射进对方身体里,保证他彻彻底底、不留余地地晕过去。
这时,他才抬头看看湛蓝天空,仿佛透过如洗碧空,他能和什人遥遥对视似。
完事他拿起自己军刺,放在眼前端详片刻,苍白手指掠过三棱刃,不自觉地轻轻颤抖起来——是要将什人千刀万剐才能平息颤抖。
褚桓收好怀表,只见镜片上红点开始聚拢——他们很可能已经发现车里没人。
“到关键时刻就没有后援,是命犯天煞孤星?”褚桓心里嘀咕句,“那就瞎猜个吧。”
他这忧伤地想着,动作却十分果决,几乎是毫不停顿地输入个日期数。
那是“打鬼”收网那天,那天,“褚桓”这个身份重见天日,“两只鬼”从此分崩离析,距今已经三年,千多个日夜。
密码正确——
他忽然狠狠地把军刺往霍辉身上戳去,可是手下得狠,收回来更狠,执军刺手上青筋狰狞,褚桓接连在霍辉身上连戳十八个洞。
霍辉衣服被戳出十八个破洞,而褚桓居然说到做到,始终连那叛徒油皮也没有蹭掉块。
打鬼行动中,褚桓叫得出名字兄弟,共死十八个。
大鬼生性多疑,他潜伏如履薄冰、举步维艰,是这十八个兄弟滴血滴血地给他把路冲开保驾护航。
而他们把命交给他,他却没能圆满完成任务,让大鬼跑就跑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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