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桓不明白自己有什可怕,他虽然没有跟猫坐在起交流人生感悟癖好,却也从没有虐待过它,原主人给它吃什,他就给它吃什,它刚来时候在陌生环境里很不安,有阵子总是在屋里四处乱窜,没少打碎东西,褚桓也都只是默默打扫,从没有呵斥过——他觉得这家伙是只老猫,既然上年纪,总要给它留点面子。
可惜还是不行,反正他从来没有见过养宠物养得比室友还泾渭分明。
“猫死,临死之前搭理下。”褚桓在颠簸大巴车上,心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他就像个反应迟钝人,好几天过去,才刚刚想起他埋下去小小尸体是怎回事。
失血让他浑身发冷,在莫名低落情绪中,褚桓靠在四处漏风大巴后座睡着。
说这件事——他究竟是掉下来,还是自己跳下来呢?
他比较来比较去,认为这两个说法中哪个都挺丢人,此事可真是他人生中最浓墨重彩笔黑历史,褚桓决定要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因此并没有急着联系老王他们。
恢复行动能力后,褚桓第件事就是先抬手给自己巴掌——说话不算数,什玩意。
在疼痛刺激下,他求生意志和心理状态终于晃晃悠悠地回到正常水平。
他找木板固定住自己腿,又拖着被打穿肩膀,用根烟提提神,追随着三三两两相映成趣羊粪蛋,徒步走几公里山路,总算找到有人地方。
他伤口在颠簸里开裂,昏昏沉沉地这觉直睡到大山深处终点站,褚桓自己也不知道坐过多少站。
他头重脚轻地下车,初秋夜里山风吹得他哆嗦,四下环顾,只见这所谓“车站”其实也就是个大点空地,竖着个已经看不见字迹站牌,旁边还停着其他几辆旅游大巴模样车。
据说这附近有个不大不小山水景点,开发进度不佳,交通不便,需要在这个县城里转车,因此这穷县僻壤小小县城居然也有些游客,很有番自己热闹。
褚桓倒也想得开,现在对他而言,哪个县城都样,过站就过站吧。
他抬头看,只见车站附近有个挂着“招待所”字迹建筑,算是周围档次较高,仨字上还缠着那种比较复古霓虹灯,灯坏多半,远看就只
褚桓编几句遇到意外翻车瞎话,成功取得当地农家信任和同情,借宿宿,洗干净自己灰头土脸,翻出随身小袋简易急救包,把伤口挨个处理,略略做休整,这才跟当地人打听清交通方式,搭个老乡牛车走十里八村,最终坐上这辆通往最近县城大巴车。
褚桓本打算在第个县城下车,下车后随便找个地方,先把自己安顿下来,再联系人来接,他要把自己伪装成尽管经过场恶战,却依然游刃有余模样。
山崖上失控瞬间,褚桓终于不得不承认,他可能确实是出什问题。
三年退休生涯,褚桓过得像服刑,私人朋友基本没有,联系人只有老王、褚爱国和护工三个,身边十天半月地不见活物,他就十天半月地不开口说话——可能同居猫也勉强能算是个伴。
但是褚桓看得出来,那猫跟他不亲,甚至有点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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