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衣族习俗是男人跳舞,女人唱歌,那舞蹈热烈极,在褚桓眼里,世界上舞蹈分为两种,种是“转圈”,种是“蹦跶”,离衣族舞蹈属于“蹦跶”系列。
啧,穷鬼命。
仰起头,褚桓能透过天窗看见万里无云天,几百年大树……以及大树上排球球蛋蛋熊孩子。
褚桓目光倏地凝——这高度得接近六七米!
树枝上蹲着孩子对上褚桓目光,立刻呼朋引伴,风紧扯呼,只见领头那个率先往下蹦,端是清风拂过、屁帘翻飞,身手很是得。
他伸手把抓住下面根树杈,忽悠两下就没踪影,剩下几个也紧随其后,排着队,阶阶展开高空跳树运动,三三两两地全都安全落地。
离衣族聚居地中,有很多因为种种原因而空下来房子,南山让褚桓随便选,只是有条,不能是沿河靠近森林那侧。
南山没有解释原因,褚桓也没问,自从过河后,他就直对这块地方有种毫无来由敬畏感。
有判断时候相信自己判断,没有清晰判断时候相信自己直觉——于是褚桓果断顺从自己第六感。
再者说,这姑娘们都那勤劳,没准天还没亮就会到河边洗洗涮涮,群彪悍老中青妇女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声音比广场舞老太太威力还大,哪天推开窗户看,还容易看见些限制级镜头……
要知道,真实世界里限制级并没有太多旖旎,绝大多数都属于让人恨不得挖出狗眼。
褚桓:“……”
贵地这猴子长得也忒像人。
日常起居上,褚桓是相当能凑合,蟑螂能活地方他都能活,反倒是南山生怕委屈他,很快纠集帮人给他收拾房子,那十来个光膀子彪形大汉站成排,活脱脱是堵人墙,他们统致地冲褚桓咧开嘴,呲牙笑,就地组成支大白鲨别动队。
褚桓本人则被动体会把“十指不沾阳春水”少爷生活,他无所事事地站在旁,插不上手,小芳山呼海啸地跑过来,把他拽去族长家门口平地上,接受欢迎仪式。
全世界各地欢迎仪式大抵有其相似之处,基础元素也就是“唱歌跳舞喝酒吃肉”四大要点。
南山就算不提,他也不会选河边。
褚桓骑着马转圈,十分速战速决地解决自己住处——他看上幢离群索居旧房子。
据说那房子以前是位老人,老人寿命坚如磐石,熬死老婆子女,又熬死孙子辈,最后重孙子夭折,他看着自己断子绝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人间,从此后继无人。久而久之,他房子就归族里,眼下经过族长拍板,给褚桓。
此地处处都是高端大气独栋别墅,褚桓环顾圈不由得有些辛酸,他为国为民干那多年玩命勾当,末也就只分配到个猫窝似小公寓,闹半天还不如乡村老师员工宿舍宽敞。
不过进屋以后,褚桓就完全不觉得这里奢靡,这屋可真不愧是空置多年鬼宅,里面是名副其实贫如洗,干净得蝙蝠都懒得扒窗户。挑高绝非般庸楼俗墅比得上——外面看是小二楼,走进去看发现就层,而且依然是室无厅……恐怕他这辈子也摆脱不室无厅住宿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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