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时间过得飞快,褚桓只有每天上课时间会准时出现,天中其他时候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除睡觉,褚桓很少回自己屋里,因为抬头总能发现大树杈上又坐着几个光屁股偷窥他猴孩子。
他早晨般天不亮就会起来,绕山绕河做基础体能训练——褚桓不觉得自己是那种自怨自苦人,他认为自己问题很可能有生理原因,于是强硬地给自己规定作息和训练,刚开始,他身体里仿佛有什阻止他对自己逼迫,情况坏时候,他会头疼欲裂得恨不得拿刀戳自己,这个时候,他就只能靠褚爱国给他那枚戒指,遍遍地提醒自己答应老头承诺。
等稍稍缓过口气,他就会去南山坐会,听他吹会笛子或者跟他聊几句天,褚桓就觉得自己能汲取很多珍贵生命力。
由于语言障碍,离衣族里,除族长南山,没有人能和褚桓说上话,这间接地让族长形象显得更加光辉。
擦,每到这时,褚桓就只好停下来,微笑着擦擦眼镜,心里很想殴打他,苦于营造半天斯文形象,不便动手——不过总有人会代劳,南山身边另个侍卫模样年轻人就对殴打小芳十分在行。
那年轻人叫“什什多”,听南山翻译,是“闪闪发光断崖”意思,离衣族人起名字思路十分诡谲,褚桓反正想象不出断崖怎闪闪发光,他摔过次,对断崖充满阴影,于是把人家名字简化成“大山”。
大山是个不到二十岁少年,却已经长个人高马大身板,平时不苟言笑,笨拙地往那里坐,却比谁都用心学习,所以格外讨厌小芳这种搅屎棍子。
到后来,大山已经养成看褚桓擦眼镜,就找东西扔小芳条件反射。
族人中,由于除南山认识几个字、会说几句话以外,其他人跟褚桓是完全无法沟通,因此上课时候需要族长在边,把褚桓教字词翻译成离衣族自己语言,有时候连族长也翻译不,师生间就必须停下来艰难反复地沟通。
找不着褚桓时候,大孩子就会领着小孩子,每天乐此不疲地玩个游戏——找“大王大王”。
这简直成种有乐趣探险,虽然就算找到褚桓,他们也不大好意思凑到他面前说话,但是万真找到那次,他们就能回去和小伙伴
褚桓学生包括全村老小,族长不可能天到晚当助教,大人们也不可能天到晚不干活,所以每天教学时间只有傍晚,不到个小时,工作十分轻松。
褚桓原本预备欢迎词是以“孩子们”开头,结果当天到场看,学生中居然没几个是真孩子,于是他话到嘴边机智地拐个弯,变成:“孩儿们——”
南山努力地教其他人叫“老师”,不过“老”字发音拐弯,大概对初学者而言不是很容易,众人七嘴八舌地学不利索,褚桓大手挥:“叫什老师,叫‘大王大王’就行。”
这俩字简单,学就会,顿时片“大王”呼声此起彼伏,整个离衣族成个花果山。
褚桓面色严肃而坦然,完全继承褚爱国先生本正经“逗你玩”精髓,若无其事地从数数教起,以至于很久后,单纯善良离衣族群众都认为“大王大王”就是“老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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