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秃头和花骨朵都被族长这种郑重其事态度震慑到,各自不明就里地点点头。
南山在小秃头背后轻轻地推把,冲他们俩挥挥手,示意他们自己去玩,然后他自己心事重重地走。
可做族长,总是不得清净,半路又被小芳拦住去路。
小芳边抹着满头大汗,边跟南山报告他们收尸工作进度,南山丝不苟地听完,脸色严峻,半天没说话。
小芳瞪着他那双美丽大眼睛,迷惑地看着言不发族长,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还以为他在思考
南山扶起他,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你怎总是在哭?”
小秃头痛不欲生地抓着他裤腿,在他裤子上摸眼泪,伸手指花骨朵,告状曰:“她打……”
花骨朵火冒三丈地瞪着这个告状精,不过当着族长,没敢造次,愤愤不平地冲南山低低头。
可是南山此刻心里有些郁郁,没有做儿童矛盾调节员心情,他只是动手草草擦掉小秃头眼泪,不咸不淡地对花骨朵说:“别欺负小孩子。”
就这敷衍事地断这桩官司。
南山并不是有意——他当时满心气苦地从圣泉山洞里出来,才在外面清醒片刻,还没等胸前那口闷气散干净,他就又开始习惯性地用目光搜索褚桓位置。
结果不小心,南山就看见他和那个叫袁平守门人拉拉扯扯场景。
南山听不见那两个人在说些什,只是好像又差点动起手来,他才刚要过去拉,却发现他们全武行没有动起来,过会,又并肩站在起,状似心平气和地聊起什。
南山站在原地,陡然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他胸中妒火中烧,然而又自认烧得毫无道理,人没道理就会显得很丑恶,南山深知这个道理——眼下他这把妒火就来得毫无道理,所以他边烧着,边又惭愧得要命。
花骨朵不高兴地说:“谁欺负他,是他先抢东西!”
然后两个小东西就你言语地相互指责起来,倒腾来倒腾去,总不外乎“鸡毛”和“蒜皮”这两件小事,掰扯不出什花来。
南山有搭没搭地听两耳朵,听着听着,他就魔障似忽然出起神来。
他定定地站在那里不知多久,冷不丁地伸出只手掌,覆上小秃头脑袋。
“别人东西,不能乱碰。”南山说,他面对虽然是小秃头,嘴里话却不知说给谁听,“知道吗?”
内心劈两半,他被关在冰火两重天中。
新生守门人同埋葬前首领养那条千疮百孔大蛇,又重新加固山门防卫。这里经历场大战,正是漫山遍野血光冲天凶戾气息,暂时能在短时间之内,吓退那些不长眼敌人。
山上被圈天宿崽子们终于被放风下山,他们将扁片人头脚粘在起,粘成个圈,中间填大石头,做个简易地球,就这踩在脚下,风火轮似路轮流踩着往下滚。
那只扁片人但凡没死透、还有点选择权,定宁可当时被褚桓直接扭断脖子,也不愿意被当成小孩玩具活活玩死。
南山失魂落魄地往山门里走时候,正好碰见小秃头哭哭啼啼地跑过来,小秃头只顾闷头痛哭,也不看路,脑门撞在南山腿上,“哎哟”声坐个屁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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