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桓捡根骨头,发射到他脸上,然后他好像想起什,对南山说:“你别说,好像还真写过份。”
此时在南山心里,“写检查”仿佛已经等于“谈恋爱”,他垂在身侧拳头陡然紧。
“当然不是因为早恋被逮着这矬事。”褚桓慢悠悠地补充完下句,“当时是因为为民除害,利用课余时间,给个著名傻逼开瓢……”
骨头带着厉风袭来,其中还带着股新仇旧恨般浓烈杀意,褚桓不慌不忙地侧头躲开,看也不看愤怒袁平:“总有人喜欢捡骂。”
南山本想旁敲侧击地解下褚桓在河那边生活,结果发现准备好话题已经被褚桓带出十万八千里,补救是够呛
二踢脚就像个被戳中屁股兔子,两只手欲盖弥彰地捂住裤裆,怪叫声:“就是尿尿!尿尿怎?笑什笑!”
这少年在众人哄笑声中,感到近乎丧权辱国般羞愤,半身不遂般地碎步跑。
南山见,便顺势和他起个话头:“们这里如果有心仪人,十六七岁就能在族长和长者见证下定婚约。”
他所说“婚约”并不是汉语中类似“约好将来结婚”意思,而是指婚姻本身,离衣族守山人们将婚姻视为种不可背弃誓约,褚桓听他说过。
褚桓看眼南山,心情都会变好点,于是暂且放下方才心事重重,也有点聊天兴致:“们那不行,们那这样小崽子属于未成年,还圈在学校准备高考呢,民政局不给发证,不让结。”
:“你那脸色怎又跟吃屎似?喜怒无常,发现你最近越来越神经。”
褚桓默然不语,认为他说得对。
褚桓坐下,没打闹心情,接过别人递给他块粗粝烤肉,机械地往嘴里填,吃得食不甘味、毫无胃口。
周遭乱哄哄,有大人乱窜和小孩子乱钻,叽喳叫唤此起彼伏,突然,原本坐在边二踢脚好像屁股底下长钉子样,原地晃起来,开始只是难耐地摇晃,到最后他满脸通红,忍无可忍,猛地站起来,猫着腰夹着腿往外跑去。
棒槌有双不合时宜利眼,明察秋毫地瞥见二踢脚动静,立刻扯开嗓子替他广而告之:“哎,你干嘛去?”
南山问:“那如果遇到自己喜欢人怎办?”
“憋着,”褚桓坏笑下,忽悠说,“被父母发现打断狗腿,被老师发现写检查——就是错误悔过书。”
南山追问:“你也写过检查吗?”
褚桓则见缝插针地找到个吹牛机会,他摆手说:“那怎可能,那时候是标配‘穿白衬衫男班长’,你知道什意思吗?就是……”
袁平:“就是班里最贱、最假、最会打小报告男骚包。”
这嗓子石破天惊地将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只见那二踢脚保持着弯腰九十度动作,在众目睽睽之下,僵立成座造型时髦雕像,脸红得都快能去斗牛。
二踢脚:“……那个……那个去!”
棒槌明知故问:“那个是哪个?”
褚桓蓦地想起来,他当时个不小心,把“疯狗”血喷这小伙子脸。
贱人大王适时地露出个意味深长微笑,目光往二踢脚下半身扫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